在这个世界上,渴求父母责骂自己的孩子,恐怕是没有的吧?
孩子总希望得到父母的夸奖,哪怕没有奖品也好,单单只是轻声地赞许,然后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都会幸福得让那个孩子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种幸福感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妹妹犯错时,妹妹的母亲都会毫不客气地责骂她。
但是换作是我的话,她总是装作没看见似的转开视线。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妹妹的影子。
一个可有可无、虚幻得如同海底泡沫般的影子,没有人愿意关注我。
哪怕是大声责骂,都会让我感到幸福,因为责骂证明有人在意我。
我讨厌被无视,我讨厌一个人,我最最最最最讨厌的,是取代了我生活在这个家中的妹妹。
现场清理完毕后,我独自一人望着散落在地上的空纸盒发呆。
那些蛇很明显是罪犯事先藏在手推车之中的。
事后证明,那些全部都是无毒蛇。
“队长,我查到了。
那辆手推车半年前就被人遗弃在那儿了,它原来的主人好像已经搬到外省去了。”
黄仓杨警官向我报告道。
我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试图趁乱掠取手推车上商品的行人全部被我们扣下了,但是经过搜查,并未在他们身上找到那枚不翼而飞的宋代玉佩。
“对不起,”
大学生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都怪我没能拦住那些人。”
我闻言抬眼,正对上大学生那张充满挫败感的脸。
我又转眸,从周围刑警队员们那一张张仿似被武器简陋的农民军击败的十字军一般垂头丧气的脸上睃过后,不禁莞尔。
我明白,男性总喜欢在女性面前逞强。
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话说回来,鼓舞男性的斗志也是女性应尽的义务。
于是,我像鼓励小朋友的幼儿园老师那样拍着手,将警员们垂下的视线全部吸引到我身上。
“听我说。”
我的视线逐一扫过我的队员们。
“或许你们认为自己放过了那个趁乱取走玉佩的罪犯,但是,你们错了,你们做得很好。
只不过有些人,我们没有想到去阻拦。”
我掏出笔记本。
上面记着刚才那辆执法车的车牌号。
附带一提,由于自动铅笔不小心被我折断的缘故,这些号码是我仓促间用指甲捻着自动铅笔芯写的。
如果利用蛇来制造恐慌是罪犯一手策划的,那么问题在于罪犯如何掌握放出蛇的时间?答案便是,由罪犯亲手放出蛇就好了。
有机会放出蛇的,只有那些城管和琳小姐。
“我记得,大唐都未来的驸马爷王子健先生好像在城建部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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