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丢匆匆完事,匆匆上车,然后又拿起小说继续看了起来,王海涛也将烟头掐掉,继续闭着眼睛养神,刚才的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将最后一口烟吸掉,将车启动,深吸一口气后进行着单调而又乏味的操作。
货车笨拙地跑了起来,由慢到快,嘈杂的机械声在耳边轰轰作响,路边的景象成了匆匆过客,成排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是在微笑,又似乎是在诉说着什么。
“快停车!”
说话的是钱莫丢,我听见他的话后猛然发现,就在离货车前方不到30米处,一位白衣女子摆动着雪白的衣袖,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我猛然间踩住刹车,就在离女子五米处货车停了下来,冷汗瞬间流了下来,我转身看了眼钱莫丢,他似乎并不害怕,将小说平放在前面,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那是谁?”
“不认识,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们不该管,会有人帮忙的。”
“钱哥有分寸,再说一个女子孤零零地在高速上,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一个孤零零的女子怎么会在高速上?项哥,刚才我梦里……”
王海涛的话刚说了一半,钱莫丢便打开了车门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们捎她进城吧,她家也是吉林市的。”
“凭什么捎她,钱哥,我们走长途在半途让陌生人上来很容易出危险的。”
“放心,我问清楚了。”
钱莫丢说着瞪了一眼王海涛,自己上车后将女人也拉了上来。
当车再次启动时,货车里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王海涛不再睡觉,他紧靠着我,我明显可以感到他剧烈颤抖的身体,一个当过兵的人竟如此胆小,我还是头一次见。
“钱哥,她……”
“她本打车去省外,司机搜光了她的钱后给她扔在这里了。”
钱莫丢说完继续看起了他的小说,并没在意多出来的女子。
我听了钱莫丢的叙述后倒是很好奇,侧脸瞄了眼女子。
女子脸色苍白,与一身白色的衣服很是相配。
女子的头发零散地搭在两边,显得有些凌乱,从我的角度看不清女子此时的眼神,不过她应该很害怕,两只手在腿上不住地颤抖。
“小心!”
王海涛颤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当我将视线从女子身上移开,再次看向前方时,发现正前方横着一辆出租车。
猛地踩下刹车,但是太迟了,货车与出租车的距离只有不到10米,眼看就要与出租车相撞的刹那,王海涛猛然抓起方向盘,使劲向右侧转去,瞬间货车改变了方向,冲出了高速公路。
一阵激烈的叫喊,一阵剧烈的晃动,货车似乎翻转了很多圈,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然后视线便开始模糊,眼前出现了很多白色的影子,晃来晃去。
那些影子中间有一位妙龄少女,她甩了甩乌黑的长发,然后身体逐渐向我靠近,最后伴随着高低起伏的凄惨笑声,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死了吗?
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比发生在眼前还真实的梦。
我被清晨的闹铃声吵醒,无力地晃动了几下疲惫的大脑,然后起床走进洗手间。
这是每天早上固定的程序,除了跑长途的时间外,每天早上几乎要做的就是那几件事:排泄、洗漱、做饭、吃饭、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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