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威尔伯?”
艾略特问。
他相当明白她的意思。
戴着大礼帽的那古怪人物开始在他的想像里移动、翻搅。
“我还没讲完,”
玛乔莉平静但难过地告诉他,“我还没告诉你发生在马库斯舅父身上的事。
“那是发生在我们发现威尔伯躺在那里之后,症状已产生多久我不知道。
他们扶起威尔伯,然后我抬头看,发现马库斯舅父不太对劲。
“老实说,我觉得想吐。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直觉,但我实在没办法。
我在那一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靠在树干上,身体弯成一团,喘着气。
房里的光穿过他身后的树叶。
我无法很清楚地看见他,但光照在他的侧脸,皮肤看来粗糙而带铅色。
我说,‘马库斯舅父,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对?’我必定是尖叫喊出声。
他只是用力地摇摇头,做了个彷佛要把我推开的姿势,然后他开始以一脚跺地,你能听见他混合哀鸣和呻吟的呼吸。
我跑向他,英格拉姆教授也跑向他。
但他甩开英格拉姆教授的手,然后——”
她说不下去。
她双手往自己脸上打,接着捂住眼睛,又打了一巴掌。
克罗少校从钢琴旁走向她:“镇定一点。”
他粗声地说。
波斯崔克督察长沉默不语;他交叠两臂,好奇地看着她。
“他开始跑,”
玛乔莉狂乱地说,“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他开始跑。
来回、上下,但每个方向只能跑几步,因为他无法忍受痛苦。
乔治和教授试图抓住他、压制他,但他逃走,跑过落地窗进书房。
他在书桌旁倒下。
我们扶他坐到椅子上去,但没说一句话。
我出去打电话给乔舅舅,我知道他在哪里;埃斯沃斯太太正临盆。
当我在打电话时,乔舅舅进来了,但太迟了。
此时你能闻到弥漫房间的苦扁桃味。
我仍认为还有希望。
但乔治说,‘死了,老先生死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
’而他确实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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