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退色的军用毛毯铺在二层阁楼的干草上,这里的气味芬芳甜蜜。
他们头顶上是谷仓燕子的咕咕声和拍翅声,然后又慢慢平静下来。
有一个灰扑扑的小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房子和走廊。
莎拉擦擦玻璃,看着下面的丹尼。
“好吗?”
约翰尼问。
“很好。
在这儿比在房里更好。
那就像……”
她耸耸肩。
“就像把我爸爸也牵扯进来了?”
“对,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自己的事,”
她同意说。
她脸朝下趴在毯子上,两腿屈起。
她一只一只地脱掉鞋,“约翰尼,给我拉拉链。”
他跪在她身边,拉下拉链。
在寂静中这声音很响。
她的背像是放了奶油的咖啡色。
他吻吻她的肩肿骨,她打个了冷战。
“莎拉。”
他低声说。
“什么?”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医生在手术中弄错了,把我阉割了。”
她使劲打他的肩膀。
“还是老样子,”
她说,“你还有个朋友在玩旋转车时折断了脖子。”
“的确如此。”
他说。
她的手像丝绸一样轻轻地上下抚摩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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