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我仍然没有联系上德博拉。
我不断给她打电话,虽然我对她的彩铃已经熟悉到了能够一起跟着哼唱的地步,德博拉那头却仍然没有反应。
这让我越来越气恼。
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摆脱多克斯套在我身上的枷锁,可除了打电话外,我仍然无计可施。
不过,我有的是毅力和耐心。
我给她留了十多条短信,每一条都充满了快乐,充满了智慧,我终于接到了她的回电。
我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刚刚写完一份两人遇害的凶杀案报告。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件凶器,可能是大砍刀,片刻疯狂的放纵。
两位受害者最初都是在床上受到了袭击,显然是被逮个正着。
男的举起一只胳膊,但迟了一步,没有能保住自己的脖子。
女的一直跑到门口才被砍倒,从她上脊柱喷出的鲜血溅到了门框旁的墙壁上。
例行公事,每天上班大多干的都是这种活儿,令人非常不快。
两个人身上居然会有那么多血,如果有人决定让这么多血同时全部流出来,那实在是太可怕、太恶心的一幕,令我作呕。
对这些鲜血进行归类和分析后,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的工作有时能给我带来很大的满足感。
可这起凶杀案的现场一片狼藉。
我在吊扇上都发现了血迹,很可能是在凶手不断挥舞砍刀的过程中从刀刃上飞溅出去的。
由于当时电扇开着,它又将更多的血滴甩到了屋子的各个角落。
对于德克斯特来说,这一天很忙。
我正在琢磨如何措辞,在报告中写明这属于我们所称的“情杀”
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你好,德克斯特。”
对方说,声音很轻松,甚至带着一些倦意,我起初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德博拉。
“哦,”
我说,“看样子关于你已经谢世的谣言是夸大其词啦。”
她放声大笑,而且笑声非常圆润,远不像她平常那种清脆的咯咯的笑声。
“是啊,”
她说,“我还活着,不过凯尔一直没让我闲着。”
“别忘了告诉他还有劳动法,老妹。
警官也需要休息。”
“这我倒是不知道,”
她说,“没有劳动法也不错啊。”
她又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洪亮,听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德博拉。
“听上去根本不像是你,德博拉。”
我说,“你究竟是怎么啦?”
这次她的笑声更长,但同样无比幸福。
“和平常一样。”
她说,然后又放声笑了起来,“好了,出什么事了?”
“哦,没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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