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床垫下面的那堆药片让我获得了新生。
六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摆脱杰克变成真正有可能发生的事。
对于米莉的介入,我心怀谦卑和感激,并强迫自己再次振作起来。
在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把药片交到我手里后,我下定决心绝不让她失望。
然而,我需要小心地策划布局。
我的最大问题是不知道药的用量,就算我成功地让杰克吃下药片,也不知道要过多久它们才能开始起效,或者它们会产生什么效果。
还有需要多少药片才能把他放倒?这里面有太多的变数,有太多的“如果”
和“可是”
。
我首先从如何在他的酒里下药入手。
我们只有一次一起喝酒的经历,那是在别人家做客吃饭时,但当时有其他人围绕左右。
如果我希望我的计划奏效的话,就必须让他在这里把药吃下去,在这座房子里,而且是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情况下。
我花了一整晚考虑所有可能性,等到第二天晚上他给我送饭时,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
不过,我需要立刻着手做些铺垫工作。
我确保他总是看到我背对着房门,沮丧地坐在床上。
见我一如既往地没有转过身去拿餐盘,他就把盘子放在床上紧挨着我的地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知道食物就放在那里,让我很难控制住自己,特别是自从昨天跟米莉吃过午饭后,我就没吃过任何东西了,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去吃它们。
第二天,他没有费心给我带任何食物,然而当昨天的餐盘还在那里,而我感到更加饥饿难耐时,这种诱惑是很难抵御的。
可是,每当我考虑放弃,想吃点儿食物来缓解饥饿的折磨时,我就开始想象地下室那个房间的画面,并把米莉放入其中。
然后,这种饥饿感就容易忍受得多了。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杰克也许是念及昨天忘了给我带饭,送了早饭过来。
当他看到两天前他带来的餐盘压根没动过时,就好奇地看着我。
“不饿吗?”
我摇摇头:“不。”
“既然如此,我会把你的早餐送回厨房。”
他离开了,同时带走了两份饭。
没有食物围绕左右,我感觉轻松多了。
为了帮助我忽略饥饿的痛苦,我开始冥想。
然而,当我直到周末还粒米未沾,也没有碰他带来的红酒时,杰克开始起疑了。
“你不是在进行某种绝食抗议吧?”
当他又拿起一盘没动过的食物,并替换成新鲜的食物时,他皱起了眉头。
我昏昏沉沉地摇摇头:“我只是不饿,仅此而已。”
“为什么不饿?”
我过了一会儿才做出回答。
“我猜是因为我从未真正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承认道,并且紧张地抓住床单,“我总以为我最终会找到办法从你手中救出米莉。”
“让我猜猜——你以为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或者有个骑士会穿着闪闪发光的盔甲出现,拯救你和米莉免于悲惨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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