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一个小密室里,一个既用作保险库也用作办公室的房间。
窗户有两道屏障,一道是细网眼铁丝网,一道是钢柱。
从接邻的房间,传来不停歇的脚步声和纸张的窸窣声。
梅多斯穿着一件黑西装。
翻领的边缘别满大头针。
墙上嵌着一排排贮物钢柜,每一个都有编号牌和密码锁。
“在所有我发誓绝不再见的人里面——”
“特纳排在最前面。
随你的便,反正这样想的人不只你一个。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好吗?”
他们坐下来。
“她不知道你来了这里,”
梅多斯说,“我也不准备告诉她。”
“很好。”
“他见过她几次,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会离她远远的。”
“好,”
梅多斯说,没有看着特纳,而是看着他背后的贮物钢箱,“最好不过。”
“尝试忘记你面前的人是我吧,”
特纳说,“放轻松。”
有片刻时间,因为光影的作用,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柔和,感觉上就像梅多斯的脸一样苍老,也一样疲倦。
“我会把事情一次性告诉你,”
梅多斯说,“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全部,然后你就离我远远的。”
特纳点点头。
“事情要从‘放逐者汽车俱乐部’讲起。”
梅多斯说,“严格来说我是在‘放逐者’才跟他熟起来的。
我喜欢车,一向如此。
我买了一辆‘路虎’,三升的,供退休后……”
“你来这里多久了?”
“一年了。
对,距今一年。”
“直接从华沙来?”
“我们在伦敦待了一段时间。
然后他们就派我来这里。
我五十八岁了,只剩下两年,而经过华沙的事情以后,我什么都看开了。
我只想照顾好她,让她好起来……”
“好的。”
“我很少出门,但还是参加了‘放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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