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队官兵抵达曾家老宅时,宅子里却是四门大敞、人去院空。
屋舍内,书册笔笺扔得七零八散;厅堂上,桌椅几凳也是东倒西歪。
整个曾宅,杂乱狼籍,像是刚被洗劫了一般。
见这情形,肃王不由得顿足悔叹:“来晚了!
又让这伙恶贼逃了!”
“是迟了一步,”
冯慎道,“不过他们这一逃,倒也实证了那曾三爷,确与粘杆残党有关。
王爷,既然这里是歹人巢穴,想必会留下些什么线索。”
“对!”
肃王深以为然,转命兵士道,“再将这宅中上下仔细筛罗一遍。
任何犄角旮旯都不可放过!”
“是!”
众官军得令,四散布开。
一个个穿房过屋,翻箱倒柜地寻找起来。
屋里虽乱,却未留下什么值钱物件。
不单是金银细软,就连墙上字画、架间古玩也被席卷一空。
最后,兵丁们搜至后园,这才发现了一个地窖。
这种地窖,在北方倒也常见。
于地面下挖出一方坑洞,窖底撑以木棍,窖顶覆以秸秆,多为贮菜存酒之用。
然寻常地窖,只需以碾盘盖封。
可曾家这处,入口却铸成了铁门式样。
铁门上,挂一把黄铜大锁。
两名兵丁将锁砸开后,便下得窖去。
不一会儿,竟从里面拖上个五花大绑的汉子来。
那汉子被蒙着双目,身上衣衫虽然污秽破烂,但难掩其原本的上佳质地。
一个兵丁识货,张嘴便道:“哟嗬?他这身行头可不赖啊?瞧那针脚,绝对是‘瑞蚨祥’的手艺!”
“看他这样,”
旁边一个也道,“八成是个被掳来的财主……”
“好汉饶命!
好汉饶命啊!”
那汉子突然高叫起来,“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只求诸位好汉莫害我性命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兵丁们正欲喝骂,却听身后靴声跫然。
原来是肃王与冯慎闻讯赶来。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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