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鲁班头奋力一踹,那树冠也跟着晃颤起来,随着啪啪几声轻响,又震下两三枚青核桃。
弘智大惑不解,“班头何苦跟这株老树过不去?莫非是恼它之前曾落果砸人?”
“老子才没那么闲”
,鲁班头将青核桃一一拾起,入怀中揣好。
“带几个回去诓诓我那伙手下,嘿嘿,看他们瞧不瞧得出这是核桃。”
弘智哭笑不得,“班头还真是个烂漫脾性啊。”
冯慎深知鲁班头为人,当下也不多话,只是会心一哂。
“行了,”
鲁班头扑了扑手,道:“大和尚你回吧,我们哥俩儿这便下山去!”
“恕贫僧不远送了,山路崎岖,二位施主多加小心。”
冯鲁点点头,转身离去。
弘智目送良久,直至瞧不见二人身影,这才慢慢回到寺中。
约几炷香的工夫,冯慎和鲁班头下至半山腰,见天边已升起一弯新月,二人忙解马骑了,继续赶路。
晚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
待行过险要地段,鲁班头这才揉了揉酸软的脖子。
“今儿算是白忙活喽。
原以为能从那摩崖寺查出些什么来,谁知人家那庙里也毫无异常嘛……”
“毫无异常?”
冯慎反问道,“大哥就没发觉半点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怎么?”
鲁班头神色一紧,“老弟瞧出什么来了?”
冯慎道:“大哥不妨从那些哑罗汉身上想想。”
“哑罗汉?”
鲁班头极力思索道,“他们除了蛮横些也没啥两样吧……哎?不对!
是不对!”
冯慎笑道:“看来大哥也想到了。”
“嗯”
,鲁班头道,“他们头顶上溜光一片,唯独缺少了那几个点!”
“点?”
冯慎怔道,“什么点?”
“就是那几个小点啊”
,鲁班头在脑袋上比画,“叫什么来着?哦,香疤!
他们头顶上没有香疤,定然不是真和尚!”
“原来大哥是说这个”
,冯慎摇头道,“然而只凭这点,尚无法定论。
烧那种香疤,仅是受戒与否的辨识,原非禅家的金科玉律,如今的寺庙中,不灼而皈的僧侣也屡见不鲜。
况且就算是受戒,也未必点在头顶位置。
依楞严、法华诸经中所载,爇身、烫臂、燃指等俱可为戒。
若那伙哑罗汉的受戒处被衣物所隔,外人自然也瞧它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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