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屯军方欲辞行,冯慎却朝其中一人戟指怒目。
川岛随势瞧去,但见冯慎所指那人,正是末次。
川岛暗暗叫苦,一颗心怦怦跳动。
末次也不敢抬头,只是死死压低了帽檐。
肃王斜睨一眼末次,问冯慎道:“那人看上去瘦小畏葸,不像个会家子,冯慎你何故留他?”
冯慎道:“王爷还记得吗?卑职曾托您老打听一个‘东洋参赞’……”
肃王一凛,“莫非正是此人?”
冯慎点点头,道:“卑职跟他打过几次照面,应该错不了。
他此番换了装束,开始时候卑职并未留意,然方才一瞧他背影,便觉有些眼熟。
要知道,那次从小巷到他与曾三密会的茶馆,卑职可是跟了整整一路!
哼哼,川岛先生!
王爷命你查访的人,却一直躲在你眼皮子底下,此时此刻,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川岛没接腔,突然仰头大笑。
鲁班头怒道:“你笑什么?”
川岛道:“我笑王爷手下,总有些造谋布穽的‘能人’。
像你鲁大英雄恨匪徒不得,便来迁怒于我们驻屯军。
而他冯大巡检捉不到曾三,又妄图胡乱拿我们的人抵罪。
哈哈哈……我听说冯巡检破过不少大案,那些所谓的‘凶犯’,不会也似这般‘擒获’的吧?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晓得那刑典案簿上,写了多少替死鬼的名字……”
“放你娘的狗臭屁!”
鲁班头疾言喝道,“你再敢冤枉我冯老弟一句试试看!
?”
川岛哼道:“你也知被冤的滋味不好受?那冯巡检污指我们通匪是什么道理?那人实为军属奏任书记官,在驻屯军中归列文职,又怎会跟匪首曾三密会?”
鲁班头还要骂,冯慎摆手道:“大哥不需跟他缠夹不清,是非自有公论,只凭他一言两语的,还能颠倒了黑白吗?川岛先生,那人与曾三密会,被我亲身撞见,这点可做不得假!”
川岛道:“冯巡检所说,怕仅是一面之词吧?你如此言之凿凿,又有谁见来?”
冯慎道:“当时除了我与曾三,在场的还有那茶楼的小二。”
川岛道:“那找那小二来对质!”
冯慎冷笑道:“后来我又去那茶楼查访,却发现那小二早已被辞退,哼哼,也不知是何人暗中做的手脚!”
川岛讥道:“暗中做手脚的固然可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冯巡检,你说你认得他,那应该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
冯慎道:“我只记下了他的相貌,至于他姓甚名谁,倒没来得及问。
然就算是问了,他若信口编个假名,那终归也是白饶。”
“哈哈,好一张巧言令色的利嘴!”
川岛又道,“那再请教冯巡检,当时你既然撞了个现行,为何没将他当场拿下?”
冯慎反问道:“其间另有别情,想必川岛先生早就知道了吧?”
“我编不出冯巡检那样的故事,又怎么会知?”
川岛说着,冲肃王道,“王爷,究竟孰是孰非,还请您老给我们做主!”
肃王道:“冯慎的为人,本王信得过,他既说见过那人,那自然就是见过!”
川岛双眉紧皱,“那王爷之意,是信不过川岛了?”
“风外贤弟言重了,本王可没那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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