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拍了拍自己的衬衣口袋,看那只信封里装的现金还在不在那儿。
确认之后,他开始研究起手上的塑封菜单来,口水冒个不停,让他吞了好几次。
莫斯看着菜单上的价格。
一个汉堡从什么时候开始要六美元了?
服务员是一个有着深色眼睛和蜜色皮肤的女孩,穿着白色短裤和红色上衣。
她身上有一种学生般的热情,那肯定帮她拿到了很多小费。
“您想点些什么?”
她说,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黑盒子,而不是一本点单便笺。
莫斯说出了他的选择:“煎饼、华夫饼、培根、香肠、煎鸡蛋、煮鸡蛋和炒鸡蛋。
还有,这个浓浓的酱汁是什么?”
“蛋黄酱。”
“那也给我来点,还要炸土豆饼、豆子、饼干和肉汤。”
“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没有。”
她又看了看莫斯点的菜:“您是在逗我吗?”
莫斯看了看她的名牌:“没有,安珀,我不是在逗你。”
“你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得完,我打算从这里扶着墙出去。”
安珀皱了皱鼻子:“那您还想来点什么喝的?”
“咖啡和橙汁。”
莫斯顿了顿,又说,“你们有葡萄汁吗?”
“有。”
“那也给我来点。”
安珀往厨房走去。
莫斯拿出那部手机,它小小的个头让他惊叹不已。
他入狱之前,手机还是间谍和一些西装革履的人才会用的砖头一样大的东西,而它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首饰或打火机。
他曾在电影和电视上见过它们——他像任性的小孩一样软磨硬泡才争取到这种机会——人们用手指敲击手机键盘,就像在用摩尔斯电码发送讯息。
他应该打给谁呢?首先当然是他的老婆克里斯特尔,但是他又不想把她扯进眼前这摊事里。
现在距离他上次好好地抱她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通常他们都是隔着一层有机玻璃讲一小时的话,甚至不能牵一下手,然后克里斯特尔就开车回到圣安东尼奥市,在那儿安心当一个牙科护士。
万一他们监听他的电话怎么办?他们会那样做吗?如果他找到奥迪·帕尔默,他们会信守承诺吗?多半不会。
不管找到找不到,他们都会杀掉他——说一套做一套,同时脸上还带着笑。
不过,如果他能弄清楚那笔钱的下落,或许他能想出另外的办法来脱身。
七百万美元足以买下一个王国、一个小岛、一个新的身份或是一段新的人生了。
如果他认识魔鬼开的旅行社,他甚至可以买一张从地狱逃走的车票。
他和奥迪的确做了很久的朋友,但是当你命悬一线的时候,那又算什么?监狱里的友谊是为了互惠和生存,而不是出于尊重和忠诚。
为什么奥迪不告诉他自己要逃跑?他能在监狱里活下来全靠莫斯对他的照应。
是莫斯帮他照顾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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