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顿·琼斯看着他的两个老朋友。
“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三个,”
他说,“我们都快六十了。
每年谁都赚不到二十万美金。
现在有人愿意提供给我们每人六千万,而我们却坐在这里讨论如何拒绝人家!”
布瑞斯顿·巴克说:“我们做这个又不是为了钱。”
吉姆·普洛斯特参议员道:“我还是不理解,要是我名下有一家市值一亿八千万公司的三分之一股份,我干吗开着辆三年车龄的维多利亚皇冠到处跑呢?”
这三个男人开了家名为基因泰的小型私营生物技术公司。
布瑞斯顿负责日常事务,吉姆从政,而柏林顿是个学者。
可这次交易却是柏林顿的想法。
在一趟飞往圣弗朗西斯科的航班上,他遇到了兰兹曼的首席执行官,并成功地让这位德国药企的一把手有意收购基因泰。
现在他必须说服自己的合伙人同意易手,可没想到这件事那么困难。
他们三个在巴尔的摩的富人区——罗兰德花园某幢房子的书房里。
房产属于琼斯·福尔斯大学,是租借给访问教授的。
柏林顿在加州伯克利、哈佛大学和琼斯·福尔斯大学都有教授职位,在巴尔的摩的六周时间里,他就待在这儿。
他放在这里的私人物品不多,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张前妻与他们儿子的合照和一大摞自己的最新作品——《传承未来:基因工程将如何改变美国》。
电视机的音量调得很低,正在播出“艾美奖颁奖典礼”
。
布瑞斯顿是个瘦削而热情的男人。
尽管是同时代最杰出的科学家之一,看起来却像个会计。
“诊所一直在盈利。”
布瑞斯顿说。
基因泰拥有三家生育诊所,专门从事体外受孕,也就是试管婴儿。
这种治疗手段能够成真还得归功于他在20世纪70年代的开创性研究。
“生育领域在美国医药行业拥有最大的发展空间,兰兹曼想靠基因泰进入这个巨大的新市场。
他们要我们在今后十年内每年新开五家诊所。”
吉姆·普洛斯特皮肤晒得黝黑,秃顶大鼻子,鼻梁上架副厚重的眼镜。
他这张威严的丑脸正是政治漫画家绝好的素材。
他和柏林顿是二十五年的朋友兼同事。
“那我们怎么没见到多少钱?”
吉姆问道。
“都花在科研上了。”
基因泰不仅有自己的实验室,还已经与大学的生物系和心理系签订研究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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