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谜案鉴赏》

第3章(第1页)

蕾切尔说得对,我的确有恐飞症,甚至在“9·11”

之前就有,一直如此。

这次回家,我硬撑着,尽量显得若无其事;但飞机途中因为贴近雷暴而反复颠簸,并且从另一场雷暴中穿过,在奥黑尔1着陆时,我就像一堆颤抖的果冻。

不过,我这样子比起飞离芝加哥那次的情况还要好些。

走进前门时,我绊倒在了蕾切尔的提包上——她已经在打电话了,播放的最新专辑音量开到了最大。

我把大包小包拽进了屋子,这一次我可不在乎什么地毯上的污迹、墙上的裂纹,以及所有的缺陷和不完美之处了。

这是一处位于芝加哥北岸的普通三居室住房,离婚以后我想方设法保住了它,看来我得在此终老一生啰;搬家?那花费太大了。

今晚终于平安到家,真是谢天谢地。

我把脏衣服堆放在了地下室,然后上楼到了工作间。

这里以前是客房,巴里搬出去以后,就把它做了工作间。

电脑、扫描仪和打印机就占了大部分空间,但我去年买了一把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椅子,下载邮件时就可以惬意地转来转去。

若有新信息,总是伴随着点击声、铃声或蓝色光条,好惬意!

网络空间的这个小小角落,一切都这么温馨舒适。

但过去并非一直如此。

清除垃圾邮件以后,剩下的只有几封,而且都非急件,于是我就去打开行李包。

翻查那个身兼公文包与小件行李箱二职的帆布包时,发现了昨天那份《芝加哥论坛报》,正好在登载姜尼·桑托罗照片的那一页折叠着。

我再次细看这张照片,依然是那种相同的熟悉感。

找到一个新闻数据库,键入桑托罗的名字;几秒钟以后,就跳出来十几篇文章。

我开始浏览这些文章。

桑托罗被控谋杀了玛丽·乔·博赛尼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夜校放学以后,玛丽·乔就去湖滨客栈与桑托罗相会;湖滨客栈是芝加哥东南边的一家酒吧,但桑托罗迟到两个小时。

一阵激烈争吵之后,两人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早上,人们发现发现了玛丽·乔的尸体,离桑托罗的雪佛兰轿车只有几英尺远,轿车位于卡柳梅特公园的船舶下水处。

她生前惨遭暴打,头部中了两枪。

显然她曾竭力反抗,指甲缝里残留着桑托罗皮肤的碎屑。

第三天,桑托罗就在码头被捕,他是那儿的装卸工。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

芝加哥已经没什么码头生活了——至少比不上纽瓦克2、休斯顿3或新奥尔良4。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有无数的船只往返于五大湖区,但从那以后航运就日渐萎缩。

一个原因是铁路和公路运输的竞争,另一个原因是出现了更大、更有效率的货轮。

气候也是一个原因。

尽管他们确实对一个终年作业的码头进行疏浚,连接芝加哥与大西洋的圣劳伦斯航道5每年的通航期也只有九个月。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