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失踪了吗?”
我惊愕地看着姜培。
“谁说我失踪了?”
姜培也愕然。
“魏烈说的。”
“噢,那小子是个马大哈,肯定是我留在旅馆里的字条他没看到,就以为我失踪了。”
“魏烈说你们碰到了大雾。”
我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是碰到雾,秋天起雾很正常呀。
当时我摔了一跤,滚了下去。”
“可是魏烈说他四处找了,没有看到重物滚过的痕迹。”
“可能他没看清楚吧。
唉,兄弟,你是不是信不过我的话呀?”
我摇摇头,说:“不是,只是你们两个人说的不一样,我不知道信谁好?”
“咋不一样了呀,起雾了,我滚了下去,后来就跟魏烈失散了。
我先回了旅馆,后来老爸老妈打电话找我有急事。
魏烈没有手机我联系不上他,夜车又只有一趟,我只好在旅馆里留了张字条,这家伙粗心大意,肯定没看。”
他伸了个懒腰,哎哟哟地叫着:“累死我了,昨晚到现在,一路风尘呀,超人都顶不住呀。”
姜培的家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县城,离这里约有个二百公里左右。
从时间上看,姜培的行踪完全正常。
从平凉到姜培家约十二个小时,也就是大约中午时分姜培回到了家里,然后在家里滞留一两个小时,就返回了学校。
可是人情上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家里找你有急事,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
姜培明显地一愣,飞快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提了,什么急事呀,就是我老妈做了个噩梦,然后怕我在外面出事,就把我叫回家了,看了几眼就心安了。
女人呀,一到更年期就不行了,特别烦。”
姜培说的七情上脸,有模有样。
可惜,我跟他太熟了,一下子就看出他的不耐烦是装出来的。
而且他虽然口无遮拦,但对母亲向来非常尊重,绝不会用“更年期”
之类有点侮辱性质的话语。
他的表演卖力过头,反而清晰地告诉我他在说谎。
或者他也意识到了,有点心虚地瞟了我一眼。
“好累呀,去吃点东西,睡个好觉。”
他大大咧咧地站了起来,胳膊揽着我的肩膀,说,“哥们儿,走吧,吃点东西去。”
我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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