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了止血针剂的母亲终于苏醒过来。
她第一眼便看到了我双腿间那只蚕蛹般的小xx巴,暗淡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了光彩。
她把我抱了起来,鸡啄米般地亲吻着我。
我嘶哑地哭着,咧着嘴寻找xx头。
她把xx头塞到我嘴里。
我用力地吸吮着,没有乳汁,只有血腥。
我放声大哭。
八姐在我的身旁哑哑地哭。
母亲把我和八姐放在一起,支撑着下了炕。
她摇摇晃晃到了水缸边,俯下身去,像骡马一样饮水。
她麻木地看着满院的尸首。
母驴和它的骡儿在花生囤边颤抖。
姐姐们狼狈不堪地走进院子。
她们跑到母亲身边,疲倦地哭了几声,便歪歪斜斜地倒下去。
我家的烟囱里冒出了大难过后的第一缕炊烟。
母亲砸开祖母的箱子,摸出鸡蛋、红枣、冰糖,还有一棵存放多年的老山参。
锅里的水沸腾了,鸡蛋在锅里滚动。
母亲把姐姐们叫进来,让她们围着一个盆坐下。
母亲把锅里的东西舀到盆里,说:孩子们,吃吧。
母亲给我喂奶。
我吸出了混合着枣味、糖味、鸡蛋味的乳汁,一股伟大瑰丽的液体。
我睁开眼睛。
姐姐们兴奋地看着我。
我模模糊糊地看着她们。
我把母亲Rx房里的汁液全部吸光,在八姐哑哑的哭声里,闭上了眼睛。
我听到母亲抱起了八姐,叹息道:你呀,多余了。
第二天早晨,胡同里响起了当当的锣声。
“福生堂”
大掌柜司马亭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叫着:乡亲们啊乡亲们,把各家的尸首抬出来吧,抬出来吧……
母亲抱着我和八姐站在院子里,拖着长腔哭泣着。
她脸上没有泪水。
姐姐们围绕在母亲周围,有的哭,有的不哭。
她们的脸上,也没有泪水。
司马亭提着铜锣进了我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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