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郊区大学里教课,天天起早,老觉自己睡少了,这会儿正在躲星期天下午的懒觉,被人吵醒,十分痛苦。
“什么自由恋爱,没有条件。
”林太太学月娟说话。
旋下结论:“没见笑!
查某囡仔自己讲讲出来!
阮也不是不准你去谈啥米乱爱,你那啥米梵哦铃老师是比你减五岁哦,你若是要嫁一个这款的,我是送你读那么多册干啥?”
“我也没有说要嫁给他!
”月娟也大声抗议。
“不要嫁伊,是和伊来往干啥咪?”林太太不满意这答复,“你也不想看莫?你是十八岁嗯?还恋爱嗯?伊减你五岁当然还不想要结婚,阿你是一个吴信峰耽误青春不够看,还要找一个猴囝仔跟伊继续拖到老嗯?”
“我讲不嫁他,又不是说我不嫁人了!
”月娟自认有理,并不相让。
“你卡莫给我骗!
”林太太有证据,刚才听来的那个电话在她脑里录了音。
“人家我现在对相亲已经没有什么兴趣,我要自由恋爱,人家介绍的我不要!
”人脑录音再放通常无法“原音重现”,林太太却不管,十分理直气壮地学着舌。
“不相亲又不是不结婚!
”月娟索性和妈妈吵起来,“人家讲电话你为什么要在后面偷听!
”
林太太避开月娟对她偷听电话的指控,只对这桩恋爱继续发难:“轻睬你爱嫁不嫁!
你假阮不知,你不爱相亲,是爱嫁那个小子。
人不爱娶你啦,人减你五岁还猴囝仔呐。
你免那里讲得好听!
”
“人家不要我,你不是更高兴?”月娟顶撞道,“那你还吵什么吵!
”
“歹适啦!
”林太太双手往腰间一叉,又捏着嗓子学自己女儿,“吵什么吵?我不好意思啦!
没你脸皮那么厚啦!
”
月娟明知道林太太国语说得不够好,词句轻重上不太能把握,可是当着父兄被骂得难听,还是很气,就趴在椅背上哀泣。
林先生听两母女舌战,听出一点端倪,心中也不以女儿为是,就调停道:“月娟,你莫哭了。
你妈妈听你讲电话是不对,阿伊也是关心。
若有影和你梵哦铃老师有感情,那我也是不赞成。
”
守义也以理性的态度加以讨论:“我是还不清楚你们的交往形态啦,不过,林月娟,我要提醒你一点,婚姻这种关系是有它的社会性的,你不要被你们的爱情冲昏了头,冲动地结了婚再后悔。
你们必须事先考虑到,你们有没有接受社会批判的勇气,将来也许有人会对你比他大的事实指指点点。
你必须想到别人对你的婚姻怎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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