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杨泊去公司上班,同事们都看见了他脸上的伤,没等他们开口司,杨泊自己作了解释,他说,昨天在房顶上修漏雨管,不小心摔下去了,没摔死就算命大了。
哈哈。
杨泊拿了一叠公文走进经理办公室,默默地把公文交还给经理,他说,这趟差我出不成了,你另外找人去吧。
怎么啦?经理很惊讶地望着杨泊,不是你自己想去吗?
买不到车票。
杨泊说。
怎么会买不到车票?没有卧铺就买坐票,坐票有补贴的,你也不会吃亏。
不是这个问题。
主要是恶心,我情绪不好,杨泊摸了摸脸上的淤伤,他说,我昨天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莫名其妙。
经理有点愠怒,他!
次起了那叠公文,又专注地盯了眼杨泊脸上的伤处,我知道你在闹离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妻子那么贤惠能干,你孩子也很招人喜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也要赶离婚的时髦?
离婚不是时髦,它是我的私事,它只跟我的心灵有关。
杨泊冷静地反驳道。
那你也不能为私事影响工作。
经理突然拍了拍桌子,他明显是被杨泊激怒了,什么买不到车票?都是借口,为了离婚你连工作都不想干了,不想干你就给我滚蛋。
我觉得你的话逻辑有点混乱。
杨泊轻轻嘀咕了一句,他觉得经理的想法很可笑,但他不想更多地顶撞他,更不想作冗长的解释。
杨泊提起桌上的热水瓶替经理的茶杯续了一杯水,然后他微笑着退出了经理的办公室。
他对自己的行为非常满意。
在走廊上杨泊听见有个女人在接待室里大声啼哭,他对这种哭声感到耳熟,紧接着又听见一声凄他的哭喊,他凭什么抛弃我?这时候杨泊已经准确无误地知道是朱芸来了,杨泊在走廊上焦的地徘徊了一会儿,心中充满了某种言语不清的恐惧。
他蹑足走到接待室门口,朝里面探了探脑袋。
他看见几个女同事围坐在朱芸身边,耐心而满怀怜悯地倾听她的哭诉。
只有他对不起我的事,没有我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跟我离婚,朱芸坐在一张木条长椅上边哭边说,她的头发蓬乱不堪,穿了件男式的棉大衣,脚上则不合时宜地套了双红色的雨靴,女同事们拉看朱芸的手,七嘴八舌地劝慰她,杨泊听见一个女同事在说,你别太伤心了,小杨还不懂事,我看他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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