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生和护士们都不赞同我的做法,但是也跟我说,希望他们所有的病人都能像我一样聪明和顽强。
这就是对我的肯定。
尽管我和医生都对病情有客观的了解,但是每次试验治疗失败之后,医生和我们一样失望。
我们所有人——克莉丝汀、我、你们兄弟三个,以及我的同事们——都从容地面对我病情的反复。
然而就在这时,命运又给了我们一记重击。
克莉丝汀的母亲被确诊患上了脑癌。
在这之前,我们一直相信好心人对我们说的那句话:“上帝只会将你承受得了的困难降临于你。”
直到现在为止。
* * *
直到上了大学,我才开始欣赏“体会大智慧的包容”
这句话所蕴含的哲理。
但是小的时候,有一样东西一直让我感到好奇,却从来没有让我真的接受。
那就是,宗教信仰。
12年来(5岁到18岁之间),我就读于天主教学校,每周做弥撒,上主日学校。
没有人禁止我们提问题,也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我们已经从教义当中领略了上帝的暴怒与地狱的炼火,这也就基本上浇灭了我们所有自由讨论的热情。
我在学校里学到的其他课程都没有这么神秘,也不会使我们因为犯错而承受不可预知的后果。
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读着他从生为童贞之子到死而复生的整个经历,整个故事都特别吸引人。
基督教精神对一个男孩子来说也并不是难以理解的。
“是的,耶稣爱我,因为《圣经》里是这样说的。”
赞美诗这样唱道。
“耶稣为了全人类而献身,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洗清所有的罪恶。”
人们这样说道。
“十字架上的耶稣已经为救赎和永生付出了代价,这就是基督救赎的力量!”
这种善意的理念很容易让人深信不疑。
但是,无意冒犯也无意讽刺地说,那时候单纯的我同样也相信圣诞老人、牙仙子以及复活节兔子的存在。
我接受的教育是,如果我非常虔诚地坚持祷告,上帝就会实现我的祷告。
有时候这个概念可以这么解释:祷告和忏悔只是我们要做的一部分工作,上帝的回应就是给予我们精神鼓舞,激励着我们自己去完成余下的工作。
然而,在更多的情况下,这个概念是从字面意义上来解释的:我们只需要祷告和忏悔,上帝会直接干预。
个人责任固然重要,但是在过分强调上帝行为的前提下,个人责任就变得黯淡无光了。
自然,这种“祷告即可”
的理解方式更加有吸引力。
“亲爱的上帝,帮我打赢这场重要的比赛吧,别让冰球进网。”
而结果怎么解释都可以。
如果我受伤了,我母亲就会半开玩笑地说:“看,这是上帝在惩罚你。”
于是,我学会了,在祷告的时候,一定要谦卑地给上帝留出余地:“如果您想帮我的话。”
有时候,祷告的确应验了。
我们的曲棍球队打赢了季后赛。
加罗法罗外祖母挺过了那次中风。
但更多的时候,祷告是没有应验的。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