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无济于事。
同一个地方,可以一见再见多少回——永远不会再有新鲜感。
越瞧所见越少。
也许领会更深……可是没有惊喜了。
卜利达星期六十一月七日
我既已许诺,就去马赛和阿尔及尔之间,到卜利达那里的船上探望X。
他在医务室服役,刚干几天就发起高烧。
他穿着狙击兵的军服,气色很不好,他那眼神更加明亮,却从未有那么不安。
“我原以为在这里大不一样,”
他说道,“我若是早知道该有多好!
……我感到烦闷,就因为这个病,我感到烦闷。”
“那您当初有什么期待呢?”
“期待每天不干同一件事的生活。
我呀,您瞧见了,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怎么说呢?……在很短时间里尽量生活。
这话,恐怕您不明白吧?”
“嗳!
嗳!”
我支吾道。
“喏!
您能做一件令我非常高兴的事儿吗?让人给我弄到这里……一点儿大麻。
他们说那很刺激,我特别想尝一尝!
可是,那些黑鬼谁也不肯往这儿带(他下意识地把阿拉伯人叫作‘黑鬼’)。
您从未抽过吗?”
“没有。”
我回答。
“您能给我带来,对不对?”
“您会麻醉的。”
“我不会麻醉……再说,也无所谓。
像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毫无用处……对,我还记得您在船上对我说的话;不要重复了,让我听了心烦。
请您给我带点儿大麻。”
“没有卖的了。
禁止买卖。”
“嗳!
您总能设法弄到的……”
“弄来您也不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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