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仆应了她的使唤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了。
大盘子上是一个威尼市的酒杯和一瓶糖酒。
“这是道地的圣彼尔的糖酒,是给你喝的。
喝吧,所有海军里的人都喝这种酒。
喝呀,保尔。”
下了一个要出力骗我的姨母的决心,我便满满地斟了一杯糖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脸上一点也不露出难喝的样子。
这种无意义的豪饮使那老疯子高兴异常。
她一边拍手一边喊:
“好!
好!
我的小保尔,你是一个真正的海军军人。
那么你打过仗吗?你周游世界还不够吗?我在报上看过你的经历。
非洲中部,那一定是一个火坑!
对我说说那些野蛮人吧。
是一些可怕的人吗?”
“天呀,我的姨母,别人吹的太大了;至多不过是一些大孩子罢了。”
“嘿!
嘿!
为了一个‘是’一个‘否’就会砍了你们的头的大孩子。
如果把我们的这些肮脏的百姓也用这种方法来处置,坏蛋便会少下去了。
我想你是不以政府为然的,是吗?真的,一个兵士是什么话也不应该说的。
在那边,你有许多妻妾,你过着总督的生活,是啊?啊!
这小保尔!
在你出世的时候,你的体重是很轻很轻的,别人们还以为你活不到三天。
但你现在已是赶上了。
你杀了多少野蛮人呢?”
“可是,我的姨母,很少……越少越好。
我的任务显然是和亚铁拉的任务不同的。
拓殖……”
“是的,是的,你们大家都是这样地说。
可是人们总讲着在黑人间的白种人的故事。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可曾做过大酋长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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