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最近怎么样?”
我问,假装真的关心。
母亲是正确的,大卫从来没有像我们期盼的那样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冷漠又情绪化,比起陪我玩秋千,他更关心的是数据报表。
但是林赛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大卫作为父亲的不足,都由林赛弥补上了。
有克雷格叔叔和他的妻子,有阿帕、泰德叔叔,还有过世的佩格婆婆,我的成长里从来不缺少关爱。
“他的背又开始疼了。”
她回答道。
我试着注意听她说话,可是我的思绪却飘走了,我想起还得去婴儿房里买一张诺亚方舟的墙纸。
过了一会儿,大概几秒钟,或者是几分钟,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我名字,才回过神来。
“贝拉,你又心不在焉了。”
“我有在听。”
“伊莎贝拉?罗斯。”
“别这么喊我名字。”
她笑了笑,“那你别总心不在焉,对了,你读完那本日记了?”
“是的,”
我说,“刚刚读完。”
“我能想象到,那一定是苦乐参半。”
我能听出,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嫉妒,我知道她想掩盖,但是作为一个快要当妈妈的人,我能理解。
虽然林赛从我六岁开始抚养我长大,也是我最爱的人。
但是她永远都不是我的妈咪,那个位置永远留给那个给我生命、把我从摇篮里拉扯大、养育过我的——詹纳薇?佩琪?卢卡斯。
我的母亲。
等我们在电话里说过再见,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多年前我曾经想要跨越的湖水,在它旁边,长着三棵苹果树,一棵由我的祖母种下,一棵由佩格婆婆种下,另外一棵由母亲临死前种下。
有一天,还会有第四棵。
但是,时间还没到。
我抚摸着日渐长大的肚皮。
在我想跨越到海的尽头之前,我得先越过几条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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