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贵宾室,双方人员依依不舍,仍说个没完。
站在安全红线前进行最后告别时,任延安和孙和平先是紧紧握手,后来竟冲动地相互拥抱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为他们鼓起了掌。
通过安检,进了机场候机区,孙和平看看表:三点十分,飞广州的飞机已开始登机了。
时间虽紧,孙和平还是向田野交待了几句,要田野一定要找孙鲁生直接谈,别忌讳啥。
同时亲自到模范监狱和刘必定签订股权转让合同,说既说通了任延安,有把握拿下正大重机,合同就该签了,免得刘必定变卦。
田野说,股市上连着两个涨停,只怕刘必定已变卦了,甚至怀疑股价就是刘必定炒上来的。
孙和平判断不会,刘必定毕竟关在监狱里,就算有心有钱炒,动作也不可能这么快。
钱萍这才想了起来,哎,孙董,你说会不会JOP在抢控股权?
孙和平突然警醒了:这也不是没可能。
现在股市低迷到极点,一片弥漫的熊气,别说希望汽车了,质地良好的北方重工都从二三十元跌到了四五元。
为了吃掉正大重机,JOP真在证券市场上动手也不奇怪,就算股价涨到十元,JOP也不过多掏几千万美元罢了。
对海外那些大腹便便的资本集团来说,现在正是廉价铲底大肆收购中国资产的好时机。
既想到了这一点,就得弄清楚,以便下一步采取应对措施。
于是,孙和平让田野和钱萍各自散去后,自己一边排队登机,一边掏出手机给任延安拨了个电话。
让任延安在和JOP继续谈判时设法摸摸JOP的底,看看JOP或者JOP在华尔街的投资人以及其在中国内地的几家合资公司是否已经在证券市场上动了手?说这很重要。
任延安是重卡机械的行业专家,却不是在资本运作专家,孙和平说了好半天,他才听明白,答应去摸底,并及时向孙和平通报情况。
这时,在平州守摊的程总来了个电话,说了两件事。
一是六月份该付的一亿三千万货款据集团财务部说,总裁周到已批了,估计两三天内就会到帐。
二是集团突然又来了个五千台的大订单,还要求尽快发货,销售部不知该不该签?孙和平想都没想就说,签,赶快签。
库存的先发过去,一些不急的订单往后压压,先满足集团的需要。
程总说,集团要这么多发动机干啥?孙和平不耐烦地说,你管他干啥?有本事倒卖就让他们倒卖去!
我现在不怕集团要货,就怕他们不要货。
程总还想说什么,孙和平却不愿听了,关上手机,上了飞机。
飞机六时许降落广州,因为事先打了电话,广东地方国资局来了位办公室主任接机。
从广州白云机场赶到希望汽车所在县,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县国资局局长、副局长正在一家宾馆的宴会厅等着他。
又一轮紧张谈判在杯盏交错中开始了,孙和平再次强打起精神。
国资局金局长开宗明义声明,此次股改不是儿戏,上面的说的很清楚,哪个省不完成股改任务就不能在资本市场上融资。
所以希望汽车的股改应随着北柴的入主尽快完成。
他们目前只有8%的股权,北柴股份受让两亿一千万股后,股权占到了24%,双方要商量一下:怎么向中小流通股东支付对价?这当然是个大难题,希望汽车的非流通股东持股太少,不可能按十送三的主流方案送股,问孙和平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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