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李明溪看球赛的时候突然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朱怀镜以为他疯了。
平时李明溪在朱怀镜眼里跟疯子也没什么两样。
当时朱怀镜并没有想到,就是李明溪这狂放的笑声,无意间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是国家女子篮球队来荆都市举行的一次表演赛,并不怎么隆重,门票却难得到手。
李明溪也不是球迷,总是成天躲在美术学院那间小小画室里涂涂抹抹。
那天他突然想起很久没见到朱怀镜了,就挂了电话去。
朱怀镜接电话总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怎么?又有什么大作问世?你要快点出名才是。
你出了名,发财了,我也跟着沾光啊。
”
李明溪知道这位老兄困在深宅大院里的无奈,笑道:“我哪里发财去?倒是你这政府官员有什么好事了别忘了我。
”
朱怀镜骂道:“别取笑我了,你不知道我是有职无权?你老这样拿我开心,让我很痛苦哩!
”
李明溪越发大笑了。
“你别只顾傻笑了,”朱怀镜说,“这样吧,我手头有两张球赛票,你看不看?看的话我俩一块儿去。
”
李明溪一时拿不准去还是不去,只说:“球赛?球赛?”
朱怀镜急了,“你莫要不识抬举了。
别人想看还弄不到票哩!
你到底看还是不看?”
李明溪也想见见老朋友,什么球赛也没问,就说:“好吧。
哪里的票?”
朱怀镜告诉说:“南天体育馆,晚上七点半。
南天西门见吧。
”
他知道李明溪懒得往市政府跑。
李明溪的艺术家派头太足,长发披肩,总是被大门口的武警拦住,不出示证件不让进。
他又是从来不带任何证件的。
我就是我,有必要向别人证明我是谁吗?他觉得证件这玩意儿简直莫名其妙。
也许只有朱怀镜喜欢他这股疯劲儿。
朱怀镜吃了晚饭,对老婆陈香妹说声晚上要开会,就奔南天而去。
李明溪疲沓,晚到一步。
朱怀镜早已站在体育馆西门口了,双手插进皮夹克兜里,四处张望。
李明溪很显眼,朱怀镜很快就发现了他,忙举手招呼。
李明溪也挥挥手,从人群中匆匆挤了过来,引来一片怪异的目光。
“你像个领导哩,好大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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