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深便是这样跳过去的。
林斐看着这一场厮杀,直到结束。
再见到杨怀深的时候,他身上脸上都有血迹。
林斐递过去一条投过的湿手巾。
杨怀深接过,擦脸,问:“怎么是你?”
林斐道:“我知附近有官军,没想到是你。”
杨怀深打量她:“你就是零方君?”
林斐道:“是。”
杨怀深把手巾丢还给她:“你日子过得挺快活。”
林斐打量他,眼前这个杨怀深,不像她那个已经功成名就的前夫,倒更像少时那个章台走马的风流少年郎。
只是姿态刻意。
她道:“是,我很快活。
我这一辈子,大概就是这几年最快活。”
杨怀深咬牙。
“二郎。”
林斐道,“你还没想开吗?”
杨怀深冷笑:“我娇妻美妾,儿女双全,功成名就,我有什么可想不开。”
“那就好。”
林斐道,“我就怕二郎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杨怀深问:“什么道理?”
林斐道:“并不因为你好,别人便一定会爱你。
也不因为你深情,对方就一定会回应这深情。
你是个很好、很重情的男人,我很知道,只我始终爱不上你,实也没办法。”
杨怀深道:“则你到底为什么爱高大郎?我实不觉得他哪里胜过我。”
林斐无奈道:“我早说过,他并没有胜过你。
我也已经几乎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杨怀深恨道:“你实是个没心没肺的薄情女人。”
“正是。”
林斐道,“我这两年渐渐明白了,其实我对男人与情爱,都没什么兴趣。
只是从前,作为女郎,我被要求必须去爱谁或者嫁谁,并没有别的选项。”
杨怀深突然无力。
林斐看他模样,心终于还是软了一分,道:“或许我与二郎,相遇时间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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