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要问耍鸟是怎么回事——
首先,请想象一个小小的竹编鸟笼。
装在小小的鸟笼里的,是一只可爱的山雀。
从鸟笼的出口往里,大约每隔五厘米就放有一道木梁,而那排木梁的尽头,搭着一座小小的佛龛似的神社。
神社里头,自然也有着小小的功德箱,垂着一条系有铃铛的绳子。
耍鸟艺人打开笼门,让小山雀衔住客人的香油钱。
衔着钱的小鸟,会蹦蹦跳跳地走过每一道木梁(最后那道木梁甚至还恭敬地添上了神社的牌坊),把钱丢进功德箱里,再用喙轻轻一拽绳子拉响铃铛,然后咚咚咚地跳过神社内的小台阶,打开台阶顶端那扇对开的小门,倏地钻进里头,一眨眼工夫,便能衔出一枚小小的神签来。
小鸟继而会将神签解封,再由耍鸟艺人将解了封的签交到客人手里。
每个耍鸟艺人的方式或许都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但中山先生所做的,便是上述的这套程序了。
我呢,自从看过一回这样的表演以后,就被那“小鸟求签”
的一幕深深地吸引了。
在我看来,能像那样操控自由自在的小鸟,实在是太帅了。
“啾啾还精神吗?”
“啊,精神着呢。
每天都‘啾啾’地叫个不停来着。”
中山先生家里,养着三只接受训练的小鸟,其中格外活泼的那只便是啾啾了。
虽说山雀本就是比较容易被人驯服的鸟类,但啾啾的外向非同寻常,还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它就跳上了我的手指呢。
“明天要在弁天神社庙会上表演,所以早上九点要赶到我家哦。
你妈那里嘛,就说跟朋友出去玩了之类吧。”
不用说,满怀期待的我,度过了一个辗转反侧的难眠之夜。
其实,我与中山先生的初次结识,也是拜啾啾所赐。
那是在两个月前的早春时节,我从学校回来的路上发生的事。
我当时刚刚跟结伴而行的朋友分开。
正走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突然落在了我的头上。
什么呀?
由于来自头顶的奇怪触感,我本能地停下了脚步。
就在刚才,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有一小团什么东西从附近公寓二楼的某个窗子里飞了出来。
感到那东西在蠢蠢欲动,我下意识地惊叫起来,并试图用手掌把那东西拍下去。
当时我满心惶恐,生怕是被什么诡异的东西蹿上了头顶。
“喂,小兄弟,就那么站着别动!
不准动手!”
某处传来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我当即僵在了原地。
我尽量保持脑袋不动,翻着眼珠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瘦骨嶙峋的男人,正在那栋公寓的二楼对我喊着话。
“这个,啥东西啊?”
事后,听中山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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