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出来喝一杯,可T先生不是人在北陆吗?”
“其实我早就回到东京了,大概三年前吧,通过工作调动回来的……所以,您寄来的那本书,也是通过分公司转寄到我手上的。”
“啊,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说,两年前我寄出的那本书,还南辕北辙地从北陆兜了一大圈才回到东京。
也罢,毕竟世事难料嘛。
“连同老师赠书的谢礼,请您一定……”
尽管坚决拒绝了有关谢礼的内容,我却找不出推却共饮之邀的理由。
恰好当时手头工作正要告一段落,而我又想了解一下那以后的情况,于是跟他约定一周后在新宿见个面。
“硬要请您出来,实在万分抱歉。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对老师当面致谢……那么,敬待与您再次会面。”
说完这些,他终于挂断了电话。
而我把听筒放回原位,却总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
明明都过去四年了,为什么呢?
我做了很多设想,但始终弄不明白他为何要选择这个时机。
既然他三年前就回到东京,选在那个时候不是更好?
到头来,我还是把这次邀约单纯地理解成因为他终于有空了。
虽说他供职于一家名号家喻户晓的公司,但最近经济这么不景气,没准他就意外地闲下来了吧。
再说,人类的行动原本就有一半是兴之所起,我若过于深究便是庸人自扰了。
我就那样轻轻松松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如今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头脑简单。
他之所以在这个时间跟我联络,实际上是有着明确理由的。
一个让我悔不当初、只觉得不要知道才好的理由。
一周后的傍晚,我们在新宿一家小小的日式料理店里碰了头。
那是开在区政府后面某栋大厦内的小店。
“老师,好久不见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那里时,他已经坐在位子上等着我了。
除了眼镜换成了隐形边框的款式,他并无什么外观上的改变。
话说回来,我同他本就只有四年前的一面之缘,对他的外貌只能记个大概,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师百忙之中抽空驾临,实在感激不尽。”
我一到场,他便特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低下头向我深深地行了一礼。
如此殷勤的举止,与我过去在北陆的家庭餐厅里见识过的那套如出一辙。
“哪里哪里,是我久疏问候了。”
我也低头行着礼,顺势在他对面落了座。
紧接着,我们就点了几个菜,倒上啤酒碰起杯来。
约莫三十分钟无关痛痒的闲聊之后,我不禁想道,比起四年前,他的行为举止中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当时多少显得有些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不少。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呢?
我单纯地作了那样的推测。
之前谈话那次,他应该还是单身,后来大概是悄悄结婚了吧,要不然就是有了恋爱对象。
不管怎么说,由于工作调动而离开那个Y海岸,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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