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剪完鸟毛了,我觉得一下子凉爽了许多。
阿诸看着我光秃秃的小鸡,还有那一地鸟毛,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一刻,我真的有拿板砖拍他的冲动。
停药之后,下面的鸟毛确实不再疯长了。
但是好景不长,新毛已剪,旧毛又生。
看着下面的杂毛隐隐有卷土重来之势,我痛定思痛,决定拔毛。
徒手拔毛真的很疼,但是拔出来之后又有一种莫名的快感。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我深深着迷,决定不多拔,每天只拔十根。
于是,十一岁的我把那年的大把光阴,全用在拔鸟毛上了。
当拔出第2938根鸟毛的时候,我长大了,迎来十二岁的生日。
像我这种天生无毛驴是不会有什么朋友的,幸好有我的挚友阿诸陪我过生日。
我们手拉手,兴高采烈地走向山林。
一路上,我们童心未泯地用树枝,给地上的狗屎塑形;我们担心鸟蛋的安全,所以上树帮鸟妈妈掏下来;我们还自告奋勇地去邻村的大妈家中,借了一只鸡,洗干净后拿来烤了。
回来的时候,阿诸突然很严肃地对我说道:“我最近拜了一个大宗师学剑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功夫。”
学功夫?当然想学了。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恨不得明天就学成一身本领,仗剑走天涯。
但是转念一想,我又泄气了。
我的家境并不好,不如阿诸,付不起大宗师的学费。
听说,隔壁村的李大麻跟着一位师傅学铁砂掌,每年的学费就需要十根肉条和一担米,何况是大宗师。
当我说出顾虑时,阿诸哈哈大笑,说我的学费他包了。
其实,我和阿诸的一年学费总共也就是两斤猪肉而已。
可以说,大宗师的学费便宜到了极点。
后来,我才明白,大宗师收费便宜,有他便宜的道理。
回家后,我把想学武的想法和父母说了。
他们两个很支持我。
于是,在一天明媚的清晨,我跟着阿诸去拜师了。
那时候的我单纯的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
多年以后我才发现,先是阿诸在我这张白纸上胡乱画了几笔,然后又被我的师尊倒了一碗墨在上面。
大宗师是一名道长,住在一座叫猪笼山的山上。
山路崎岖,求学的路并不好走。
我们两人走了好久的路,终于在猪笼山的一座破庙外,见到了大宗师。
帅,大宗师实在是帅!
当我见到大宗师的时候,他正仰天观看天上的白云,腰间插着一把木剑,宽大的道服随风飘动,有一种空灵超然的境界。
十二岁的我完全被震住了,虔诚地跪拜,行拜师之礼。
等礼毕,大宗师笑嘻嘻地说道:“阿诸和我说过了,你叫雷老侠是吧,以后你就和阿诸一起在我这学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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