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日
今天我才意识到我写的昨天的事情其实都是今天记的:所有发生在12月31日的事儿都是1月1日,也就是今天记的;30日的事儿都是31日也就是昨天记的。
其实我写的今天的事儿明天才会记,对我来说明天将是今天和昨天,同时,在某种意义上,明天还是看不见的日子。
不过这也没关系。
1月2日
我们已经在出墨西哥城的路上了。
为了逗朋友们开心,我出了几个游戏题让他们来答,这些题既是难题,又是谜题(特别是在当今墨西哥文学世界),甚至是哑谜。
我先说了个容易的:什么是自由诗?我说。
我的声音在车里发出回声,好像在对着麦克风讲呢。
“某种没有固定音节数量限制的体裁。”
贝拉诺说。
“还有呢?”
“没有韵律。”
利马说。
“还有呢?”
“没有特定强调重点。”
利马说。
“很好。
现在听个难点的。
什么是四行体?”
“什么?”
鲁佩在我旁边问。
“一种四行诗的韵律体格式。”
贝拉诺说。
“字中音省略呢?”
“噢,天哪。”
利马说。
“不知道,”
贝拉诺说,“被省略的什么东西吧?”
“不对,不对。
你们放弃吗?”
利马的眼睛紧盯着反光镜。
贝拉诺看了我一眼,目光从我身上掠过。
鲁佩也从身后看着我们。
我谁也不想看。
“字中音省略,”
我说,“就是一个词语内一个或者若干音素的省略。
例如:水手长这个词用bosun而不用boatswain表示,用o’er表示over。
好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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