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我要送小破―――破魂的新生代达旦大人,不过现在是个小屁孩―――去墨尔本一家名叫道奇的私立贵族幼儿园。
那家幼儿园门口每天早上开世界名车展览会,免票入场,还可以现场观摩各家司机制服特色。
可怜我半世潦倒,两袖清风,折堕到被人当奶妈,哪里买的起宾利或者奔驰,只好骑自行车吧。
一路风驰电掣,时速相当于法拉利。
但凡我要经过的主干道,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测速表这种东西。
本来我也很擅长骑马的,不过第一在大城市养马比买奔驰还贵,第二马比我还不懂交通规则,经常在街上表演生死时速奔腾时代版。
说到这里你就明白,我不是没有试过对现实进行改造的。
好在小破对此深具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说:“宾利?宾利是什么东西,改天我找条翼龙飞过去。
”听完以后我过去就给辟尘一掌,要他以后别跟小破一起重温世界经典名片了,看了“侏罗纪公园”骑骑翼龙都还罢了,最多要光行回两百万年前去牵一只来。
看了“吸血僵尸惊情四百年”勾搭吸血鬼我反对意见也不大,怎么也是远亲。
万一他最爱的电影是“所多玛一百二十天”或者“大逃杀”,这个世界会有什么下场,我就很难打包票了。
小破现在三岁,过去三年中,他表现得非常之乖,当然这跟我和辟尘对乖下的定义有关。
比如说,在我们家,不许赋予所有电器说话放屁的功能,免得我半夜起来喝喝啤酒还有八婆冰箱跑到辟尘卧室去打小报告;不许把买回来吃的鸡鸭鱼肉全部搞活,跟在一条内脏全清,已经上架蒸了两个小时的鱼后面到处跑,还要听它唱:“MY
HEARTWILLGO
ON”.不是什么轻松活。
不许在上街的时候把看到的钞票全部变成白纸,哪怕我们手里的钱不够给他买奥特曼机器人也不行。
上回搞了一次,墨尔本市长差点自杀,还是我把他从上吊绳上解下来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大家在育儿界都是半路出家,马马虎虎差不多就行了。
说起来他比一般孩子好带,因为不怕冷着热着电着磕碰着误吃东西咽着开水烫着。
上次去墨尔本一家酒店顶楼天台吹风,他自己爬上护栏睡觉,我和辟尘就在一边搞搞阳台烧烤。
结果一时招呼不周,不小心就一头载下八十七楼,轰隆一声掉在一辆大巴士上,无巧不巧穿车而过,砸出个大洞,幸好没砸到人。
司机乘客都吓得鬼叫鬼叫的,方向盘一扭撞上路边防护栏,搞出了一场严重的交通堵塞事件。
警察赶来的时候,小破刚好睡醒,从车底爬出来拍拍屁股就走。
走了两步发现自己不认路,又被很多人围着,当即哇哇大哭叫辟尘。
当即在场所有人都去打自己耳光看是不是在做梦。
劈劈啪啪的,热闹得很。
小破的模样,可以用鬼神莫测四个字来形容。
这么说是有根据的。
小婴儿时期,他活脱脱是江左的缩微版,过了一段时间,我常常抱着他四处晃荡,他就不期然开始变得像猪哥的缩微版了。
百分百近墨者黑,而且很黑。
再后来,我有点事情要出门,过了一段时间回来一看,天哪,辟尘,你什么时候喜得贵子,相识一场,你也不吱一声。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