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一直问你,是不是想去茅厕……”
两个男人笑得太厉害,话都说不下去,于是我便看向詹妮。
“蟾蜍。”
她简洁地说,“这两人各自在衣服底下放了五六只蟾蜍。”
“哦,老天,有一只还爬上你的脖子,从你的衣服里面跳上熔炉,那时我以为死定了。”
伊恩说。
“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没把我脖子扭断,这是我成长过程中的一个谜。”
詹米摇头说。
伊恩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壁炉边努力把木柴一根根叠上。
“如果时候到了,必须处罚我的孩子,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了手。
你看……他这么……嗯,这么小。”
他无助地指向那个健壮的小子,小孩正弯着柔嫩的颈项埋首工作。
詹米不置可否地瞧着这个跟他同名的孩子。
“是呀,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变得跟你我一样调皮捣蛋。
毕竟,我想即便是我,也曾看起来这么小这么无辜。”
“没错。”
詹妮突然加入,她走过来递给伊恩一杯苹果酒,然后拍拍弟弟的头,“你还是婴儿的时候非常可爱,詹米。
我记得我站在摇篮边看你,那时你应该还没两岁,拇指放在嘴里熟睡着,脸颊圆润,红鬈发好可爱,我们都觉得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詹米的脸上出现奇妙的转变,刷过一阵潮红。
他一口灌下苹果酒,闪避我的目光。
“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维持太久。”
詹妮牙齿闪着洁白的光芒说道,并对弟弟露出有点邪恶的微笑,“你第一次被打的时候,是几岁啊,詹米?七岁?”
“八岁。”
詹米说,伸手将一块木头推入冒烟的柴堆,“老天,那可真痛。
我的屁股结结实实挨了十二下,而且他从头到尾都下重手,完全没放松。”
他身体向后坐,揉揉鼻头。
他的双颊泛红,眼睛发亮。
“体罚结束后,父亲稍微退到旁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等我心情平复。
我哭哭啼啼的声音转成抽泣后,他把我叫过去。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说的话。
伊恩,或许有一天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对小詹米说说这些话。”
詹米闭上眼睛陷入回忆:“他让我站在他两腿之间,要我直视他的脸,然后说:‘这是我第一次打你,詹米。
以后需要的话,也还会再打你。
到你长大成人之前,打你的机会或许还有一百次。
’他笑了一下,继续说:‘我父亲打我的次数也不下一百次,而你就跟我以前一样,调皮捣蛋,性情顽劣。
’”
(第4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