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公直道:“你们先走一步,待我养好了伤,再去寻找你们。”
其实他虽然得了张炎的解药,也还是活不过明天,只是他不想给儿子和媳妇知道而已。
张雪波不知真相,说道:“公公,你不是说过,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么,你怎可冒险留下?”
檀公直道:“我一个人总比较容易隐藏一些,再说我的伤虽然不算太重,但恐怕也是走不动的了。”
张雪波道:“我们可以照顾你。”
檀公直苦笑道:“你的爹爹和你的丈夫也都是受了伤的啊,他们或许勉强走得动,也还是需要你的照料的。
更紧要的是,冲儿是咱们两家唯一的幼苗,他更加需要你的照料,难道我还能要你扶我下山么?”
张炎道:“亲家,我和你说老实话,我也是走不动了的,我陪你在此养伤。”
檀道成道:“我也留下。
雪妹,好在你没受伤,你携带冲儿下山。”
张雪波心乱如麻,说道:“要走大家走,不走,大家都不走。
成哥,离开你,我还能独自活下去么?”
檀道成道:“为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张炎缓缓说道:“雪儿,你的公公说的话是对的,冲儿是咱们两家唯一的幼苗,你一定要扶养他成人。
雪儿,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做任何事情,如今就算是我求你吧!”
张雪波哭了出来,说道:“爹爹,别这样说,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们。”
正自争持不下,檀公直忽道:“噤声,好像又有人来了!”
果然是又有人来了!
这次来的不是金国的武士了,是四个汉人。
他们未曾踏入屋内,就先听见其中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了。
“哈必图虽然说他们都已受了伤,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张炎怔了一怔,心道:“这人像是熟人,他是谁呢?”
谜底马上揭开,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张炎,你想不到我会找到这里来吧?”
张炎说道:“甘必胜,听说岳少保归天之后,你在秦桧手下做事,很得意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原来这个甘必胜本是岳飞的部下,曾经到过张宪的家里的。
甘必胜道:“张兄,多谢你还记得我。
老段也是到过张家的,不过他只去过一次,你不认识他了吧?”
张炎说道:“我没工夫和你们叙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甘必胜道:“实不相瞒,我是奉命来捉拿犯人的家属的。
本来你也脱不了关系,不过咱们是老朋友,只要你懂得转风使舵,我当然不会难为老朋友的。”
张炎拍案而起:“犯人,谁是犯人?”
甘必胜道:“这位娘子是张宪的女儿吧?”
张炎喝道:“是又怎样?”
张雪波道:“好,你们把我拿去好了,可别伤害我的爹爹。”
甘必胜不理会她,说道:“岳飞和张宪犯了谋反之罪,早已明正典刑,张宪的女儿不是犯人的家属是什么?”
张炎怒道:“你这叛主求荣的奸贼,竟敢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
我说,秦桧才是犯人!”
甘必胜冷冷说道:“你说的不算数,要皇上说的才算数。
岳飞、张宪犯了谋反之罪,是皇上定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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