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走!”
骆妍不耐烦道,“你父亲污蔑我,要叫人拿我!
你还要愣着?!”
见拉他不动,骆妍只能不再去管他,意图先自个儿冲出去,却不料刚走出两步,便被一只手从后面死死按住,整个脸也摔在了地上。
“骆姑娘不用费劲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气力,您是挣不开的。”
说话之人声音十分苍老,骆妍又觉得这声音有一些熟悉。
这声音?竟与那念祝词的声音一模一样!
骆妍先前并未看清那人的相貌,可依稀记得他是个老者,怎会有这般大的力气?!
骆妍不想放弃,她还在死命挣扎,试图挣脱身后这个不认识的老者的巨力。
叶守藏缓缓走到了骆妍身前,佩刀出鞘,寒气逼人。
一次极快的挥刀让纷闹的人群瞬时安静了下来,下一秒,热腾腾的鲜血便溅到了一旁的新郎官的脸上。
叶魏凉亲眼瞧见了自己即将过门的恋人惨死在了自己父亲的刀下。
他侧过头看到了骆妍那具还被红布盖着的头颅,然而现在已经只有头颅了,头颅与身体自脖颈处分离,分离处还流淌着汩汩鲜血。
他木讷地望着这个几分钟前还似乎笑面桃花的女子。
骆妍死了,死在他面前,死在他最敬爱的父亲手上。
“众宾客中,与此事无关者都请回吧。”
叶守藏一边擦拭着刀上的鲜血,一边喃喃说道,“臣奉旨讨贼,便是舍了犬子喜事,也不可负皇恩。”
“北陵王对皇上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北陵王实乃我大睿股肱之臣......”
众人奉承完后,便怀着惊魂动魄的心情慢慢散去,唯新郎叶魏凉还一身红衣坐在原地,北陵王今日叫自己儿子穿红一点,原来是这个意思?
在周围宾客的环视下,他以为自己会哭,但其实根本哭不出来,只能瘫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是我儿子,是北陵王府的世子,望你弄清自己的身份。”
北陵王开口说话了,语气颇为缓和,仿佛他刚才并未亲手杀人。
“我不再是世子了。”
北陵王冷笑一声道:
“你还能是谁?”
叶魏凉双手缓缓揭过面前那块红布,又看到了那张无比熟悉的俏脸。
是啊,她今天特意涂了厚厚的胭脂,画了长长的眉毛,往日的骆姑娘,可从不会这般细致地打扮自己。
一阵夜风吹过,盖头揭了。
可那红盖头下的新娘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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