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也不生气,撕了个鸡脖子道“你不懂艺术”
。
“哦,对了这是郭华平,我们一个宿舍,也是新疆来的,比咱们早来一年”
。
福冈拿着一个掉了瓷的茶缸子和郭华平碰了一杯,两个人咕咚喝了一大口算是打过招呼。
福冈抓了一把花生米边吃边问“老范你咋变成女人了?”
“这叫艺术家”
,老范反驳道。
“拉倒吧,说人话,别装b,”
福冈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答道。
“好吧被你看穿了,哥没钱了,离发实习工资还有几天,只好在宿舍忍着,华平已经养了我好几天了。
福冈忍不住又敬了郭华平一杯酒。
福冈给郭华平递上一支烟问道:“郭哥,你来的早,我们这些实习生下一步会怎么样?”
郭华平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道“一般实习生都会分到油田各个单位,关系硬的就分到好单位,像油田接待处,后勤处,没啥关系的就像我一样被发配到基层工作。”
“你家有关系就早点找门路”
郭华平提醒道。
福冈和老范都沉默了,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着,直到两人都醉倒在宿舍的床上。
第二天福冈把身边鼾声如雷的范栋栋一脚踹开,晃了晃晕晕沉沉的头,摸索着灌了几口暖壶里的水。
出了特车大队的宿舍,郭华平昨晚上说的话不时的在福冈脑子里转圈,福冈决定给家里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帮着疏通一下关系。
小卖店里,福冈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听筒里传来了母亲熟悉的声音,“妈,是我,我是刚子”
“你个死孩子,这都多久了,你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不知道我和你爸惦记你吗?”
隐隐的电话那边传来老母亲微微抽泣的声音。
“妈,我爸呢?”
福冈问道。
“你爸出车去奎屯拉货去了,没事放心吧,我们都很好不用担心,需要用钱吗?给你邮点去,我和你爸靠他的工资够花了。”
“不用妈,我发工资了,哦我去上班了”
。
说完福冈匆匆挂了电话。
回宿舍的路上福冈恨自己不该想着让父母托关系。
老父亲就是一个老司机,一辈子开着大货车拉货,老母亲就是个家庭妇女,让他们去找谁托关系?这不是难为他们吗?不孝啊,福冈心里默默的恨着自己愚蠢的想法,一边向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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