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来斯,是为天与。
与而不取,祸将斯及。
然历山飞不破,突厥不和,无以经邦济时也。”
既而历山飞众数不少,劫掠多年,巧于攻城,勇于力战。
南侵上党,已破将军慕容、将军罗侯之兵。
北寇太原,又斩将军潘长文首,频胜两将,所向无前。
于是帝率王威等,及河东、太原兵马往讨之,于河西雀鼠谷口与贼相遇。
贼众二万余人。
帝时所统步骑才五六千而已。
威及三军,咸有惧色,帝笑而谓威等曰:“此辈群盗,惟财是视。
频恃再胜,自许万全。
斗力而取,容未能克。
以智图之,事无不果。
所忧不战,战必破之,幸无忧也。”
须臾,贼阵齐来,十许里间,首尾相继。
去帝渐近,帝乃分所将兵为二阵。
以羸兵居中,多张幡帜,尽以辎重继后,従旌旗鼓角,以为大阵。
又以麾下精兵数百骑,分置左右队为小阵。
军中莫识所为。
及战,帝遣王威领大阵居前,旌旗従。
贼众遥看,谓为帝之所在,乃帅精锐,竞来赴威。
及见辎驮,舍鞍争取,威怖而落马,従者挽而得脱。
帝引小阵左右二队,大呼而前,夹而射之。
贼众大乱,因而纵击,所向摧陷,斩级获生,不可胜数。
而余贼党老幼男女数万人并来降附。
于是郡境无虞,年谷丰稔,感帝恩德,若亢阳之逢膏雨焉。
后突厥知帝已还太原,仁恭独留无援,数侵马邑。
帝遣副留守高君雅将兵,与仁恭并力拒之。
仁恭等违帝指踪,遂为突厥所败。
既而隋主远闻,以帝与仁恭不时捕虏,纵为边患,遂遣司直驰驿,系帝而斩仁恭。
帝自以姓名著于图箓,太原王者所在,虑被猜忌,因而祸及,颇有所晦。
时皇太子在河东,独有秦王侍侧耳,谓王曰:“隋历将尽,吾家继膺符命,不早起兵者,顾尔兄弟未集耳。
今遭羑里之厄,尔昆季须会盟津之师,不得同受孥戮,家**亡,为英雄所笑。”
王泣而启帝曰:“芒砀山泽,是处容人。
请同汉祖,以观时变。”
帝曰:“今遇时来,逢兹锢絷。
虽睹机变,何能为也。
然天命有在,吾应会昌,未必不以此相启。
今吾励谨,当敬天之诫,以卜兴亡。
自天祐吾,彼焉能害天必亡我,何所逃刑“尔后数日,果有诏使驰驿而至,释帝而免仁恭,各依旧检校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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