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平了,来接你们罢!”
石氏笑道:“我不去也罢,只是你那心爱的人,若不同去,恐你放心不下。”
鲁翔也笑道:“夫人休取笑,安见夫人便不是我心爱的。”
又指着楚娘道:“她有孕在身,纵然路上太平,也禁不得途中劳顿。”
这句话,鲁翔也只是无心之言。
哪知石氏却作有心之听,暗想道:“原来他只为护惜小妮子身孕,不舍得她路途跋涉,故连我也不肯带去,却把地方不安静来推托。”
转展寻思,愈加恼恨。
正是:一妻无别话,有妾便生嫌。
妻妾争光处,方知说话难。
鲁翔却不理会得夫人之意,只顾收拾起身。
那上林县接官的衙役也到了。
鲁翔唤两个家人跟随,一个中年的叫做吴成,一个少年的叫做沈忠,其余脚夫数人。
束了行李,雇了车夫,与石氏、楚娘作别出门。
公子鲁惠,直送父亲至三十里外,方才拜别。
鲁翔嘱咐道:“你在家好生侍奉母亲。
楚娘怀孕,叫她好生调护。
每事还须你用心看顾!”
鲁惠领命自回。
鲁翔在路晓行夜宿,趱程至广西地界。
只见路人纷纷都说,前面贼兵猖獗,路上难走。
鲁翔心中疑虑,来到一馆驿内,唤驿丞来细问。
驿丞道:“目今侬智高作乱,新任安抚狄爷领兵未到。
有广西钤辖使陈曙轻敌致败,贼兵乘势抢掠,前途甚是难行。
上任官员如何去得!
老爷不若且消停几日,等狄爷兵来,随军而进,方保无虞。”
鲁翔道:“我恁限严急,哪里等得狄爷兵到!”
沉吟一回,想出一计道:“我今改换衣装,扮作客商前去,相机而行,自然没事。”
当晚歇了一宿。
次日早起,催促从人改装易服。
只见家人吴成,把帕子包着头,在那里发颤,行走不动。
原来吴成本是中年人,不比沈忠少年精壮,禁不起风霜,因此忽然患玻鲁翔见他有病,不能随行,即修书一封,并付些盘费,叫他等病体略痊,且先归家。
自己却扮作客商,命从人也改了装束,起身望前而去。
正是:只为前途多虎豹,致令微服混鱼龙。
不说鲁翔改装赴任,且说吴成拜别家主,领了家书,又在驿中住了一日。
恐公馆内不便养病,只得挨回旧路,投一客店住下,将息病体。
不想一病月余,病中听得客房内往来行人传说:“前路侬家贼兵,遇着客商,杀的杀,掳的掳,凶恶异常。”
吴成闻此信,好不替主人担忧。
到得病愈,方欲作归计,却有个从广南来的客人,说道:“今狄安抚杀退侬智高,地方渐平。
前日被贼杀的人,狄爷都着人掩其尸海内有个赶任的知县,也被贼杀在柳州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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