揆厥所由,缘庙堂之上以延、庆视延、庆,未尝以全秦视延、庆;以秦视秦,未尝以天下安危视秦。
而且误视此流盗为饥民、为降丁,势焰燎原,莫可扑灭。
若非庙堂亟增大兵、措大饷为一劳永逸之计,恐军骛于东,贼驰于西;师老财匮,揭竿谁御!
天下事,尚忍言哉!
乞敕所司亟措饷二十万给民牛种、为兵士犒赏,急图安戢,庶全秦安而各镇安矣”
。
吴执御奏荐黄克缵、刘宗周、姜曰广、文震孟、陈仁锡、黄道周、曹于汴、惠世扬、易应昌、罗喻义,上责其徇滥。
辛未,四川道试御史吴彦芳亦奏荐李瑾、李邦华、毕懋康、倪思辉、程绍,上恶二人朋比,下彦芳、执御刑部狱,坐奏事、上书诈不以实律,杖,为城旦;报可。
丙寅,河套着力兔以三百骑近塞,称插汉虎墩兔憨求款;曹文诏在暗门,同定边副总兵张应昌、同知赵之庠议,未决。
丁卯,前总兵孙显祖有逃丁诱定边降丁内应,借守东、西二门,招着力兔入之;千总张射奎、王希武等出城拒截,文诏等各击斩百四十一级,千总李世科阵没。
文诏奉檄还靖边。
初,哈台吉——故辽东海西部落因避敌来归,分置各镇,哈台吉等百余人居定边;文诏剿山西盗,颇得其力。
自宁塞告变,文诏回奏窥定边空虚,潜购河套以畔;赖文诏力战,逐之城外。
二月庚午,德陵成,进周延儒少傅兼太子太傅,温体仁、吴宗达少保并太子太保,何如宠太子太保,各赐金、币;余文武、内臣赏赉有差。
丙子,西人二十骑犯宣府黄土梁,保安盗购西人八百余骑夹攻宁镇,贺虎臣溃走;前总兵杜文焕御之,始退。
而盗为西人所诱,强半西走,保定遂空。
甲申,巡抚山东御史王道纯言三事。
曰分移镇:新抚臣徐从治、防臣谢琏不宜并城,一当移驻莱阳,共相掎角。
曰须精兵:孔有德所畏,惟降丁川兵耳。
合山东兵万人,保安、天津兵四千人;若再得边兵或川兵,庶可防御。
曰慎招安:彼既叛亡,毋论其不来,即来而收之,保无奸人内应;必过莱入登,在彼招安为便。
丁亥,海宁扞海塘成。
庚寅,盗夜入鄜州;兵备佥事郭应响出御,死之。
三月辛丑,工部右侍郎高弘图上言:“臣部例有公座,中则尚书、旁列侍郎,礼也。
内臣张彝宪奉□理两部之命,竟与臣部迭分宾主,俨然临其上;不亦辱朝廷而亵国礼乎!
且臣今日之为侍郎也,副尚书、非副内臣;国家体统,臣固不容不慎。
故仅延之川堂,而公座毋宁已之;虽大拂彝宪之意,臣不顾也。
况总理公座署命另置,宜即设一公座,以见朝廷之尊。
在臣部者仍还之部,岂不名正言顺、内外得平哉”
!
上以粮务事重,自应到部验核;升堂公座事,如旧例。
弘图遂引疾求去,不允;疏七上,削籍。
癸卯,上幸太学,行释奠礼。
先期,征衍圣公孔胤植、五经博士颜光鲁、曾承业、孟弘誉陪祀。
兵部赞画主事张国臣出抚海兵,巡抚徐从治奏其非计;以“抚使一出,攻城益急。
国臣曰:「我不当缒城出击以怒之」;果尔,必使有德任意攻围,拱手以莱授之,如孙元化之于登城而后可。
今元化入京,国臣又从外助之;盈庭集议,自以为一纸贤于十万。
援兵绝迹,职此故矣。
臣唯死守,必不敢以抚之一言面谩至尊,败封疆而戕民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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