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锡山特别注重对官吏的控制,认为“人心险诈莫测,人言不可轻信”
。
他颁发了“山西省分区视察办法”
,每个行政区派遣一组观察员,分驻区、县,负责监视专员、县长。
他还派遣大批特务混入各级官吏中,监视官吏的行动。
阎锡山软硬兼施,使下属既感激他的恩典,又慑服于他的淫威,于是只好俯首帖耳地任其驱使。
为了牢牢控制部下,阎锡山还借助于封建帮会组织。
他说,旧时帮会组织在社会上势力最大,应将现有帮会人士加以组织化、现代化。
在1942年前后,阎锡山利用青、洪帮形式,分别建立了青帮组织“安青进步委员会”
和洪帮组织“进步总社”
,并按帮规立起明德堂和进步堂。
阎锡山自封为帮主,把他的大部分文武官员都拉进去作为徒子徒孙。
在帮内,阎锡山大肆宣扬“领袖至上,山主至尊,组织至上,义气第一”
,以使帮会成员绝对服从于他、服务于他。
阎锡山利用帮会组织,从而使他的独裁统治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些“驭下”
之术,使阎锡山的专制统治得到强化,也使他得以长期割据山西。
但是,不管他“驭下”
多么有术,最终难逃失败的命运。
1949年4月24日,人民解放军解放太原,宣告了阎锡山在山西38年的统治彻底结束。
枉杀李服膺
1937年10月1日深夜,11时许。
太原绥靖公署大堂内外,卫兵林立。
为审判李服膺,阎锡山草草组成的高等军事法庭正在开庭。
第二战区司令官阎锡山亲任审判长,稳坐大堂中央。
审判官谢濂、李德懋,军法官张克忍、薛风威,陪审官傅存怀、宪兵司令张建(字达三)、省政府主席赵戴文及第七集团军司令长官傅作义等数十人分坐两边。
当天值日官庞小侠(上尉副官)也在场。
宪兵把李服膺押上法庭之后,阎锡山不慌不忙地站起,双手支于公案,拉长了他那一贯冷冰冰的脸,用责备、惋惜而又假惺惺的口吻说:“慕颜(李服膺字),从你当排长起,一直到连长、营长、师长、军长,我没对不起你的地方。
但是你却对不起我。
你做的天镇盘山工事不好……”
这是阎锡山加给李服膺的第一条罪状。
但还没等提出第二条罪状,李服膺便急不可待却又神态自若地答辩道:“没有材料……”
李服膺明知在完成阎锡山交给他修筑国防工事问题上责任在阎而不在己,所以他有一肚子的委屈要迸发出来。
可阎锡山使用了咄咄逼人的态势,不等李服膺把一句话说完,就把第二条罪状抖了出来。
他打断李服膺的申辩说:“第二,叫你死守天镇、阳高,你却退下来了……”
这时李服膺已知大事不好,他意识到阎分明是要给他妄加罪名,便一反平时唯命是从的常态,立马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阎锡山命61军从天镇“相机撤退”
的电令,勃然吼道:“我是奉命退却,有电报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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