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十月革命-《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

第八章 十月革命(第3页)

这就好比是在昭告天下:田况的方法管用,而他王莽的水平不行。

本来,田况的胜利也就是他王莽的胜利,可王莽却偏不这么想,如果要胜利,必须是他王莽的胜利,是他王莽指挥有方,而不是你田况多有能耐。

田况一腔赤诚,要为国尽忠,可惜他犯了一个错误,他以为锥处囊中,其末立见。

然而,永远不要高估帝王的度量,当大臣的,可以做锥子,但千万不要戳破布囊。

为田况计,或许他应该在上书中多列举几道策略,让王莽做一下选择题。

如此一来,王莽既有了参与感,又满足了虚荣心。

要知道:王莽从来都不甘心于做一个橡皮图章,丫自以为既为天子,理当高屋建瓴,无所不能。

话说回来,田况关于撤回中央军的建议,其实也并不合乎时宜。

中央军业已开始聚集,动静之大,天下皆知,岂能说撤便撤。

再者说了,就算王莽同意撤军,王匡和廉丹两位主帅也不肯答应。

田况想要名垂青史,王匡和廉丹何尝不想?在他们看来,东征一战,有如以石击卵,轻松愉快。

兜一圈回来之后,添些油,加点醋,便可以直接宣付国史馆立传。

如此大好的不朽机会,他们岂能甘心让它从嘴边轻易溜走?于是,王匡和廉丹进见王莽,请求将田况调离青、徐二州,王莽对二人言听计从,下诏命田况西谒长安,拜为师尉大夫,美其名曰为剿贼有功,特令入京高升。

田况接诏大哭,向长安跪泣:“许臣一年,反贼足以减半;许臣三年,可还太平世界。

恩诏何太急矣!”

然而君命难违,田况只能即日起程西行。

这是本年三月的事。

本年四月,王匡、廉丹率领十万中央精兵,正式开拔青、徐二州,王莽亲自为二人壮行,送之都门之外,其时天降暴雨,水漫征衣。

见此不祥之兆,有长老暗叹道:“是为泣军!

恐儿郎们不得归家也。”

大军抵达东方,樊崇主动邀战,预备给官兵来一个下马威,又担心乱战之中难分敌我,命士卒皆染红眉毛,以相识别。

著名的“赤眉”

之号,从此而来。

然而,出乎樊崇预料的是,官兵也学起了田况的坚壁清野,避而不战。

据守重要城池,多藏谷食,并力固守,是为坚壁;散居民户,徙其人与财货,置于城中,是为清野。

很显然,坚壁清野并非王莽之意,一上来就摆出一副防御挨揍的姿态,怎能显出天朝的威风?田况正因为提议坚壁清野而被免职,谁还敢顶风而上,扫王莽之颜面,批天子之逆鳞?

廉丹敢!

决定坚壁清野者,正是更始将军廉丹。

廉丹,乃赵国廉颇之后,身经百战,功勋显赫,在当时最为名将,威望无人能及。

此时的廉丹,已届花甲之年,老眼越发毒辣,一入青徐,便知田况之计,实是最佳策略。

太师王匡,乃是王莽之侄,最明白王莽心思——这场仗不仅要打得赢,而且要打得硬。

王匡虽然名义上是主帅,但年纪刚三十出头,毕竟资历尚浅,和廉丹一比,只能算是黄毛小儿,又慑于廉丹的赫赫威名,因此并不能公然反对坚壁清野,只能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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