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又化装成了一个街头醉汉。
这一带的建为他的观察提供了有利条件。
街道对面的房屋都有大理石阶梯,巨大的长方形石块有利於掩蔽和隐藏。
只需坐在人行道上背靠这片大理石,别人就不可能从後面看到他。
他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台阶,离街灯不远不近,在一个有阴影的地方坐下。
另外,有谁会去注意一个醉卧街头的流浪汉呢?他模仿其他醉汉的样子,偶尔举起纸袋内的酒瓶喝一口。
就这样,他一直观察了那座红石房子达数小时之久。
他想起了那份解剖报告中所说的血型O型阳性,O型阴性和AB型阴性。
遗留在帕姆阴道中的精液就是这叁种血型。
他不知道比利是什麽血型,他坐在离那幢房屋五十码以外的地方,心在想着这一问题。
街上的车辆呼啸而过,行人来来往往。
他坐在那儿,假装在打瞌睡,用眼角观察着那座房子,倾听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的声响。
在他身後二十码左右的地方,一个毒贩正在人行道上忙自己的生意,他听着他的叫卖声和与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
凯利的听力一向很好,这听力曾不止一次地救了他的命,现在将再次发挥作用,使他对环境做出分析和判断。
一条丧家犬来到他的跟前,友好而好奇地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凯利没有把狗赶走,那样做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如果是一只老鼠,那又另当别论,他认为维持自己的伪装是重要的。
这周围的环境怎样,凯利并不清楚。
在他这一侧,住家都是普通的砖房。
街的对面有所不同,多为褐石结构的巨大建,比另一面至少宽出一半。
也许这条街曾经是普通工人和本世纪初所出现的中产阶级的一个分水岭,也许那些褐石楼房是某些商人或船长所修建的高级住宅,那面在周末曾经传出富家闺秀悠扬的钢琴之声。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今这些建之中已经荒草丛生。
他对面的一座叁层楼房早已空无人居。
街道很宽,令他感到惊奇,可能在它形成之时,人们已经普遍使用马车。
凯利排除了这些念头,这些事情都是无关的往事,他必须集中思想考虑面前的问题。
四小时过去了,那叁个人又走出建物,两个男人走在前面,那女孩跟在後面。
凯利冒险抬起头观望,发现那女子比帕姆略矮,但身体显得更粗壮一些。
他需要仔细观察一下比利,他可能是驾车的那个人,身材并没有什麽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大约五九高,体形瘦削,可能只有一百五十磅左右的体重,手腕上明晃晃的,可能戴有金表或手镯之类的名贵饰物。
他走路步履敏捷,态度高傲。
另一个男人略高,身体健壮,但从他的举止可以看出是比利的手下。
那女孩低着头,跟在後面,看得出地位更低。
她的衣扣全都扣紧,头也没抬就钻进车,甚至没有看周围一眼,似乎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
她的步履缓慢不稳,也许是吸毒所致,但也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但凯利猜不出她在为什麽烦恼……也许是过度疲倦。
她的动作不是懒散,那神态凯利似乎在什麽地方见过。
啊,是在越南那个小村庄,在那次塑胶花行动中,那些村民被召集到村中广场时的情景就是这样,无精打采,行动机械化,像一些被控制的机器人一样。
那情景就像是在走向死亡。
这女孩的样子就是这样,她也是在走向自己的死亡吗?
凯利心想,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那些家伙确实在利用女孩为他们输送货物……当然还干其他的事情。
车子发动了,开车的果然是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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