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格里最大的特点是胆小,多疑。
多疑也是胆小。
这一点也跟阿今差勿多。
我经历里最大的遗憾是,20多年来没有正儿八经撞上过一个胆子当真大得什么也不怕的好汉。
我希望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指引我,教化我,让我有一种新的人生。
无所畏惧的人生。
无忧无虑的人生。
但是,说真的,我感到这很困难。
人们似乎都跟我一样,在生活面前越来越无奈,越来越恐慌,越来越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只知道这样活着没劲。
真的没劲。
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怀疑自个得神经病了。
我看不得关着的门。
我怕关着的门。
更怕推开关着的门。
我只要看见关死的房门,总是会用心想一想:里面是不是有人。
如果我知道里面真有人,我马上会莫名地慌恐不安,担忧里面的人正在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令人心寒的勾当。
要是我哪个同事哪天突然走进我的另外一个同事或者领导家里,或者办公室里,且进去后马上关严门,那我就怕得更凶,双手冒汗,甚至身子也哆嗦起来。
我怕关着的门,已经到了神经过敏的地步。
也许该说过敏得一塌糊涂。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们讲我一定在什么时光遭受过什么刺激。
我想这很可能。
我对自个产生这种心理而且还持续到今天,深感厌倦,不满。
这是当然的啦。
不过,有时候我又在想,其实事实并不值得我这样害怕。
我自个平时光就是经常关着门的。
有时朋友、同事,甚至女同事,他们进我房间,我也往往关上门。
我知道我们并没有因为关上门而做见不得人的事体。
但我总是对门——关死的门——感到害怕,见了心里慌,发虚,要躲开。
讲穿了,在生活(或者具体讲他人)面前,我有些莫名的不着边际的害怕心理,表现出来则是不敢朝它正面走过去,不敢正视它,不敢对它理直气壮,不敢冲它任性自由。
纵然有时我明明知道应该也必须理直气壮什么的,而且结果很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可我就是不敢。
我宁可委屈自个,忍声吞气,也不想放松紧张的神经。
我像一只祖辈遭受过不尽屠杀的羊羔,浑身内外都丧尽胆量和勇气,见人就怕,见狗也怕。
我感到心里有无尽的沮丧和因为沮丧而有的颓败感。
不过,令我沮丧的同时,我也有一点窃喜,就是:我发现我的诸多朋友、同事、亲人、老师、长辈、小辈……他们几乎跟我一样,整天儿都怕这怕那,怕得神经过敏,怕得无所适从,怕得萎缩不振。
总之,跟我差勿多呢。
这一点,我想在本文中已经有足够的表达和证明是否是?
我在本文中同样也表示出这样的疑虑:我,或者干脆讲我们,是否是已经都变样,变得叫自个不满意甚至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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