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撤除了走在河道两边树林里的侧卫人员,领着全连顺流直下。
温哥华担任尖兵。
梅勒斯跟在他的身后。
偶尔有人会落下水去。
下面的河水想要吞噬他,沉重的背包和武器又把他往下拽,直到有人拉住了他,帮助他重新站立起来。
有一次是波利尼滑了下去。
梅勒斯碰巧回头,看到波利尼没有抓住科特尔伸出的手,波利尼身体后仰掉进了河里。
他呆呆地看着,像其他人一样麻木。
然后,他把他的背包扔在河岸上,开始涉水向河中间走去,他抓住汉密尔顿的手,叫大伙手拉手实施营救。
可是他们的行动却不够快。
波利尼就像一列在内圈轨道上行驶的快车从他们的身旁冲了过去。
梅勒斯看见他漂到了又深又急的河流中间,一起一伏地向下游漂去。
他的钢盔撞在了礁石上,保护了他的头骨没有破裂。
梅勒斯看着他向下漂去,以为这是最后看他一眼了,但波利尼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回旋的河水把他又冲到了河边的浅水区。
波利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因为距离太远,梅勒斯无法判断他是否还在呼吸。
先前手拉手试图接近他的小伙子们疲惫地转了回来。
没有人愿意走过这段距离去看看他。
梅勒斯无所事事地盯着他,以至大家都以为他一定死了。
然后波利尼动了起来。
他翻过身趴在地上,以那个姿势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急促地呼吸着,胸前流下一大滩水。
然后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龇牙咧嘴地笑了笑,招手示意。
汉密尔顿举起一个假想的杯子说:“敬你一杯,短头弹。”
波利尼把他的背包拴在背上,笑嘻嘻地走过来,踩着水劈里啪啦地回到了队伍里。
梅勒斯低声说,“短头弹,你他妈的运气真棒。”
河水转向了与目标相左的方向。
梅勒斯和温哥华挣扎着爬上陡峭的南岸,面对着密实的象草和竹林。
梅勒斯仔细想着刚才顺着河流一路走过来的情景。
那样走要容易得多。
他和温哥华费力地钻进了交织缠结的茎秆中间,用砍刀一阵乱砍。
全排疲惫地从水里爬出来,跟着他们钻进了这个阴湿的烘箱。
在层层叠叠的植被中,湿热的空气像热气腾腾的浴巾盖在身上,让他们感到窒息。
到下午晚些时候,天空迅速被乌云笼罩了。
梅勒斯靠在背包上,试图把那个补充命令从他嗡嗡作响的大脑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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