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时突然发出狂野的、含混不清的喊叫,有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她们到达集市广场时,她一看见这地方的骚动与熙熙攘攘,便变得愈加坐立不安了。
因为这个地方在乡村礼拜堂前面,通常更像是一片宽阔、孤寂的公共草地,而不像是城镇的商业中心。
“唷,这是怎么啦,妈妈?”
她喊道,“为什么今天大家都不干活了?今天是全世界的休息日吗?瞧,那是铁匠!
他洗干净了那张被煤烟熏脏的脸,穿上了最好的服装,看上去像想好好地乐一乐似的,要是有哪位好心人愿意教他怎么玩乐就好啦!
还有那位老狱卒布雷克特先生,正朝我点头微笑呢。
妈妈,他为什么要对我点头微笑呢?”
“他还把你当成婴儿,我的孩子。”
赫丝特回答道。
“尽管如此,他也不该对我这样呀——那个黑不溜秋、冷酷无情、眼睛丑陋的老头!”
珀尔说道,“假如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向你点头,因为你穿灰色的衣服,还戴了红字。
可是,看呐,妈妈,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当中还有印第安人和水手!
他们都到这个集市广场来干什么?”
“他们等着观看游行队伍经过,”
赫丝特说道,“因为总督和地方行政官们将会走过去,还有牧师们,所有的伟人和好人都将伴着音乐走过去,士兵们走在他们前面。”
“牧师会来吗?”
珀尔问道,“他会像你把我从溪边领去见他时那样伸出双臂来欢迎我吗?”
“他会来的,孩子,”
她的母亲回答道,“可是他今天不会跟你打招呼,你也不必跟他打招呼。”
“他真是个可悲的怪人!”
孩子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似的,“在漆黑的夜里,他把咱们喊过去,挽着我和你的手,当时我们就跟他站在那边的刑台上!
在密林里,那里只有古树能够听见,只有那片狭长的天空能够看见,他跟你坐在那堆青苔上谈话!
他还吻了我的前额,以至于那条小溪几乎无法把他的吻洗掉!
可是现在,在这样的白天,在大庭广众面前,他竟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可以认识他!
他真是个可悲的怪人,一只手老是搁在心口上!”
“安静,珀尔!
这些事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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