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傅迟深看到付驰延到医院探望了时今。
喜欢的人来探望自己,时今早早就洗漱好在病房等待,他还特地剪了头发,以最好的面貌迎接付驰延的到来。
近距离看到自己,傅迟深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讨人厌——永远面无表情宛如被欠了八百万的脸,还有那八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嘴巴。
病房里时今絮絮叨叨和付驰延讲了许多,付驰延偶尔点点头或摇摇头,两人不冷不热地聊了一会儿,付驰延提出自己还有工作没完成,时今只能点头,付驰延则在病房开始工作。
……在病房工作,傅迟深都要气笑了。
不过一会儿,时今似乎渴了。
时今想伸手拿床头柜的水,可距离太远够不到,平时病房都有外公外婆在,今天为了方便他们二人世界,老人家都出去了,病房里唯一能叫的只有付驰延,可……时今看了看那旁认真工作的Alpha,没开口。
他总是这样怕麻烦别人,更别说是自己的心上人。
床上的时今不断地抿着干燥的唇,傅迟深都想冲进去给他倒水了,时今终于开了口。
“驰延。”
“嗯?”
“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
付驰延应着,手里却在继续敲着键盘,“等一下,我写完这行。”
“好。”
等啊等,等啊等,傅迟深真的看不下去了,那边的付驰延终于把电脑收了起来。
付驰延:“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啊?好。”
他等了他一个下午,也没等来那杯水。
……
越是这样近距离观察,傅迟深就越是厌恶曾经的自己,越是讨厌付驰延这个人。
但好在,他已经不是他了。
按照‘历史’来说,时今这次病虽然吓人,但最后会痊愈,傅迟深便没插手,只一边时刻观察着时今的情况,一边着手准备和时今的‘初次’相遇。
不过时今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现在的时今一心只喜欢他……喜欢付驰延,他再多的殷勤也只是徒劳,搞不好还因为对时今太好,引得时今心生愧疚,再也不敢和他联系。
傅迟深思前想后,做了个折中的决定。
他带着那本从不离身的结婚证,来到了民政局。
“帝国把证书印错了,可以重新给我弄一份吗?”
此时傅迟深已经在A136驻扎近三年,他与各家势力都打过交道,小有名气,A136星球政府自然也不乏与他关系好的人。
“证书印错了?”
工作人员不太相信地接过证书看了看。
证书似乎被磨损得厉害,封面已经非常陈旧,而内页傅迟深名字所在的地方也已经被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再往下一看日期——结婚年月竟然写的是明年3月。
红章加印,的确是帝国正规结婚证没错。
可这不是在搞笑吗?这时间都没到,竟然就敢写?
这错误未免太低级且不可思议,工作人员犹豫着指了指下方的指纹识别:
“麻烦傅先生按一下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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