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最近要受到多少刺激才消停。
我尚未从他俩师徒关系的诧异中走出来,竟又听见这一番惊人言论。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不大愿意回想,便是他当初在牢外说的话……
原本以为当时他不过一时冲动,未料此刻竟旧事重提,我顿觉整张脸都成了冒烟的熟番茄。
胤泽目光在我们身上不过停了一下,便持酒小酌,笑道:“两个小孩,毛都没长齐,便开始学别人私定终身。
臣之,你懂什么是妻子么。”
他虽笑着,批评人时,却令人不由生畏。
傅臣之似乎也有些害怕,态度却未曾改变:“知道。
妻子,就是要和她过一生的女子。”
胤泽道:“答得不错。
那我问你,你知道这小水灵的一生还有多长么。”
“两百余年。”
“那你可知道,你的一生还有多长?”
傅臣之沉默不语。
胤泽有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这双眼睛有着与他外貌年轻不符的老练,却也被岁月洗练得如冬月般冷漠。
他静静审视着我们俩,道:“对神仙而言,两百余年,不过倏忽一瞬。
她是灵,你是仙,你俩本质根基不同。
道不同,尚且不相为谋。
更别说三茶六礼。”
我连连摆手道:“太师尊,您误会了,这是哥在开玩笑,我是他妹妹啊。
我都不知他是吃错了什么药,会拿这种事说笑……”
“臣之,看来这小姑娘比你机灵得多,懂得遵时养晦。”
胤泽嗓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等等……太师尊,这并非遵时养晦啊。”
我真是有理说不清,“他真是我兄长,我们俩在一个地方长大,虽无血缘关系,却情同手足,并未做过出格之事,除了他曾经未经我允许,和我苟合了一次……”
傅臣之惊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猛地回头望着我。
胤泽原在喝酒,也忽然因我的言语顿了一下,才继续喝下去。
傅臣之道:“薇薇,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夫子曰,学而不用之,天打雷轰之。
果然,说出如此有文采又带官腔的词,我把这两位神仙都震住了。
活学活用,方能出口入耳。
我得意洋洋地笑道:“苟合啊,你忘了?在紫潮宫附近,明月下,地牢旁,草丛中,我们确实苟了那么一下合。”
终于,胤泽也被呛了一下,以手掩口,咳了几声。
哈哈,连神尊都被我征服了,可见我这话说得是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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