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一场苦肉计。
早在钟善和从心开始谋划的时候,这就是一场苦肉计。
一对贪婪的兄弟,从来都只有针锋相对,却在这件事情上暂时达成了一致。
这不是信任,而是利益权衡。
钟善将命交到从心手上,只要那家伙儿稍微用力一点,他就会死去。
但他敢赌从心不会,因为他没有能力一个人抗下接下来的一切。
就算在保皇派之中,他也不是唯一的话事人。
就像是在联邦中,钟善不是唯一的权利巅峰一样。
一方消灭另外一方,从来不是权力争斗中最好的结果。
尤其是钟善和从心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关系,他们有的是办法达成利益共同体。
就像是现在一样。
安雅只是一个原因,却不是唯一的原因。
绚烂的亚特莱蒂斯王族,就是最好的掩盖,真正值得被摆上舞台的,从来都只有国家的归属权。
教会也不过是利用的工具,昔日用来维持统治的教会,如果成为了障碍,一样会被彻底的清除。
从心的烟瘾犯了。
他偏头,安雅睡在旁边。
这是直升机。
从心找了个理由,这里不能抽烟。
他牵动唇角,有点感慨说服自己的愚蠢理由。
单手撑着头,视线全都落在眼前的的女人身上。
这是什么时候,她居然还能这样睡着。
不过也好。
这些厮杀本来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从心伸手捏捏自己的脸。
他的面颊带着些婴儿肥,记忆里,母亲偶尔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即使他从未刻意的回忆起年幼时候的记忆,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保留了些许过去的习惯。
在放松的情况下,这些小动作就会自然地暴露出来。
放松的时候,他的视线从安雅闭合的眼睛移动到她抿起的唇角。
对他而言,现在就是放松的时候。
源头似乎是这个奇怪的、麻烦的女人。
就像是她所说的一样,无论是谁,只要看到她,便会尝试想要靠近,想要占有的情绪。
她是遗落的王族,为她动容,便是臣服。
因为他们的奴性,他们从未真正自由的心。
那她是自由的吗?从心不由得伸出手,轻轻触碰安雅睡梦中隆起的眉头。
他试图去揉开紧蹙的眉头。
“你是自由的吗?”
不知不觉地靠近,他轻声呢喃,“你是自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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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的意识短暂的进入了荼路的身体里,非常短暂。
管家配枪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想要去喊她的名字,还没等他张口,入侵者就已经离开。
他默默地将枪塞进腰间的枪袋,就在他清点子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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