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和沈逸的恩怨
不出段锦鸢所料,她前脚刚回矜仪殿,殷如后脚便到了。
殷如故作亲切寒暄一番,便奔向主题,“公主当真与苏蓦北断了?”
她一双媚眼探寻地望着段锦鸢,试图找出变化的痕迹,段锦鸢拿出前世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哼”
一声背过身去:“还不是怪你!
没有帮我瞒着父皇,害我没能跟苏郎多待久急匆匆赶回来。”
殷如暗松一口气,佯装自责:“是我不好,那天以为你是真的身体有恙,便让钟太医去给你看看,谁知这一来便给撞破了。”
呵,怕是收到了风声,才故意让钟太医过来的吧。
段锦鸢依旧不给她好脸色:“你手下都是一些什么狗奴才,没有一点眼力见!”
殷如恨得牙痒痒,当下却只能把气压回去,赔笑道:“我已经严惩过钟太医,这么说,你在你父皇面前说跟苏蓦北断了往来,是骗你父皇的?”
段锦鸢道:“不然呢?唉,我真是受够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殷如见机会来了,便怂恿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你们从此光明正大,就看公主你敢不敢了。”
段锦鸢装作惊喜:“真的?什么法子?只要能让我跟苏郎光明正大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殷如在内心窃笑,她还以为这个公主开窍了,谁知还是跟以前一样愚不可及。
“届时,我帮你把苏蓦北偷偷安排进宫,你则在庆功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你们的关系,到时候你父皇就是不愿意,也只能顾全你的名声而为你们赐婚。”
殷如一本正经地出主意。
段锦鸢两眼发光,感激地望着殷如:“真的吗?我真的太开心了!”
殷如假惺惺道:“你就是我的半个女儿,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送走殷如,段锦鸢收敛笑意,她已经为苏蓦北和殷如准备了一份回礼,只是,沈逸……
段锦鸢回忆着上一世对沈逸的了解。
景德十二年,17岁出征,征讨九黎部,因为军功被赐号“战阎王”
,封大将军;景德十九年,24岁率军平定北地叛乱,擢大都督;次年正月,收降敌国,因战功封毅王;景仁元年,数国战乱中立下卓越战功,统一天下,以辅政王身份辅佐先帝第十四子即帝位,称摄政王;
出席庆功宴必会遇到沈逸,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开罪了沈逸。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她为了跟苏蓦北学骑马,到军营中寻八皇兄借河曲,因为不识路,误闯入禁地,远远便听到一个大营帐中传出士兵们**靡的笑声和女人的求救声。
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营帐里逃出来,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烂,两腿间鲜血纵横,没有跑出几步,一个没穿裤子的士兵追出来,扯着女人的头发狞笑着将女人拖回营帐。
女人满脸泪水,眼里遍布惊恐绝望,最后消失在帘后。
段锦鸢不是没听说过军营里的腌臜之事,但撞见军妓还是头一次,更加深了她对军营的厌恶。
找到八皇兄时,八皇兄正在和沈逸商谈,朝中势力分lie,暗流涌动,八皇兄有意拉拢沈逸,让他为己用。
沈逸的语气狷狂傲慢,十分目中无人。
这时的沈逸已经被封为大将军,手握重兵,传言他在战场上一人便可横扫千军,他所带的军队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敌人见了他,还没开打,就吓得举白旗投降,因此被赐号“战阎王”
。
而且他不仅用兵如神,一双利眼还能看清朝政政策弊病,出的点子多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的诡谲,但却十分有效。
但是在段锦鸢眼里,沈逸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出身低微的武夫,凭什么父皇和皇兄们都卑颜讨好他。
段锦鸢走近,冲天的酒气熏得她头昏脑涨,桌上大鱼大肉,地上歪歪倒着数个酒瓶子,哪有一点军营的样子。
段锦鸢正嫌恶着,转眼就看到坐在酒桌前气场摄人的英俊男子,沈逸没有穿甲胄,而是穿了一身风流骚气的锦袍,眯着一双醉了七分的桃花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段锦鸢,举起酒碗遥遥敬向段锦鸢,轻佻道:“若十三公主肯赏脸跟本将喝一杯,说不定本将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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