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回去过年,和他们不熟。”
“那你之前怎么过年的?”
“就是一个人待着,”
靳卓斯语气平静,没有丝毫起伏,“编程、看书、健身,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苏蘅扭头看向车前方,他不想让同情从眼睛里跑出来。
靳卓斯是一个骄傲的人,应该不希望也不屑于因为这种事受到其他人的怜悯。
何况不就是和父母不熟吗?又不是什么很奇怪很罕见的事。
“挺巧,”
苏蘅语气轻快,“我也和他们不熟。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爸爸,我妈嘛,现在估计在忙着追求自己的幸福人生,没工夫理我。
正好,今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
靳卓斯无意向告诉苏蘅自己和父母的事,苏蘅主动提及的理由也不是为了和靳卓斯交换秘密,只是敲了敲门以示友好——你看,我们都一样,也是有机会能成为朋友的。
如果你也想和我交朋友就打开门,不想的话,我就不会打扰你。
靳卓斯沉默片刻,苏蘅以为他要拒绝了,靳卓斯像回答高难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思忖后郑重落笔:“可以。”
或许靳卓斯很久都没有和别人一块儿过年了,以至于他同意的过程都是如此生疏。
“好,”
苏蘅眼睛笑得弯起来,里面有星光隐隐闪烁,“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买年货,我们用不着和亲戚走动,就是给自己过年买些吃的用的。”
“嗯,明天可以。”
苏蘅很开心。
两人到家吃过饭之后,就各自回屋处理一下工作,然后洗漱收拾一下就要睡觉了,只要苏蘅不下楼倒水,那他就没有机会再看见靳卓斯,但今晚苏蘅想早睡。
“小靳,”
靳卓斯走向健身房,刚要开门,苏蘅叫了他一声,“提前和你说一句,今晚好梦。”
苏蘅唇角翘起,专心致志看着他的时候仿佛闪着光,很好看,靳卓斯看了一眼迅速扭回头。
他低声回答:“谢谢。”
*
第二天还是靳卓斯开车带上苏蘅,他们先去了批发市场,苏蘅负责砍价,靳卓斯尝试砍价失败之后便专心提东西。
因为砍价讲究一问二挑三装走,就是要和摊主不断打来回,什么时候热情什么时候冷淡,都能拿捏得当,种种话术你推我赶,要是话不多或者社恐的人来砍价,根本进行不下去。
像靳卓斯这样的人就是:
靳卓斯:“这个多少钱?”
摊主:“一斤二十。”
靳卓斯:“便宜点行不行?”
摊主:“不能低了,这都快进货价了,我们都不赚钱的,你看这些又大又嫩,别的地方都要人三十……”
靳卓斯:“……哦。”
然后就要付钱了。
苏蘅抬手拦下他,又和老板讲价五分钟,打了七个来回,以一个还算满意的价格成功拿下,走出几步又开始后悔:“嗐,还是给高了,还能再低点。”
这时靳卓斯就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拧着眉看他:“你这样真的不会和老板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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