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被他拽着出了院子,一把打掉他抓着自己的手:“你这样不对!
知道吗?”
“怎么不对?”
张信礼说。
“你纵容拉龙忍气吞声等于在变相鼓励霸凌行为。”
林瑾瑜非常严肃地说:“简直到处都错,大错特错。”
张信礼转过身来看着他:“你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打拉龙吗?”
雨吸湪队。
“谁啊?”
林瑾瑜问。
“最高的那个,”
张信礼说:“指着你骂得最凶的那个。”
林瑾瑜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左眉骨疤男的样子:“记得……”
张信礼说:“那个人叫高武,他的妈妈是拉龙爸爸的前妻。”
“???”
林瑾瑜道:“那他妈呢?”
“死了。”
张信礼说:“就是……进山的时候被石头砸到。
我们这边叫‘寡别’。”
林瑾瑜震惊了:“等等,”
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你是说……他……高武是他爸跟前妻生的,拉龙是他爸跟现任生的,拉龙跟木色是兄弟,但是木色看起来比高武还要大一些……所以……所以……”
张信礼说:“对,木色是二婚妈妈带过来的。
他们三都算兄弟,一个异母兄弟,一个异父兄弟。”
“可是为什么啊,”
林瑾瑜喃喃道:“那他们怎么不在一起……”
“高武不愿意他爸再娶,而且负担太重。”
张信礼说:“他不肯跟后妈一起,就一直跟外婆住。”
“他……这……我……”
林瑾瑜觉得自己脑子里整个一团麻线圈圈绕绕缠在一起,这些麻线多到捋直了打一条秋裤还有富余。
“清官难断家务事。”
张信礼说:“所以你明白……”
“我不能理解这种……这种魔幻事情,关系也太复杂了,”
他说:“兄弟逾墙、继父后妈的家庭伦理戏码……占一个也算了,这么多要素凑一起……”
“不是戏码,”
张信礼说:“觉得很吃惊?我们这里这样的事很多。”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
“我爸那边,”
张信礼打断他,道:“光我爷爷那一辈就出了两个孤儿。”
他说:“续弦、再嫁、重组家庭,各种各样你想象不到的变故随时会来,疾病、意外、出轨、吸……有太多东西能毁掉一个家庭。”
“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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