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吓唬你们,咱们在这里说话,谁敢肯定地说门外没有伥鬼窃听?我们几个人的目标很简单,找到那东西,交给日本人,然后拿钱回来,一分为五,安度晚年,仅此而已。”
三人脸色一凛,一起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官大娘久久没有开口,鲜血沿着胸口侧面躺下来,在她衣服的左侧形成了一大块湿漉漉的血渍。
她没有求饶,大概知道,在这群人面前求饶也不可能免死。
世界上最可靠的保密方式就是杀人灭口,而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今晚,无论我能不能拿出“神相水镜”
,我和官大娘这两条命算是都保不住了。
“拿出来吧,别考验小汤的耐心了。”
殷九爷说。
我无可奈何地回答:“我当着爷爷的棺椁发誓,我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我也从没见过它。”
“我数十个数,每数一个,就斩你一根手指,直到你说出来为止——不过,你牙硬我们也没办法,天亮之前,总要解决这个问题。
小汤——”
殷九爷说着,向小汤挥挥手。
小汤掏出一条拇指粗的麻绳,向上一抛,绳子一头绕过屋梁又垂下来。
他的动作异常熟练,两根绳子头在官大娘腕上的绑扎带里一穿,又弯腰一拉,官大娘就离地半尺,悬吊在空中。
“现在,我可以来伺候你啦!”
小汤笑嘻嘻地走过来。
他长着两颗又大又白的板牙,凸出于嘴唇之外,仿佛一只饿极了的松鼠一般。
“小汤,悠着点,这小子嫩,别下手太重,一下子弄死了。”
殷九爷说。
小汤点头:“我有点数,常年干这个,还能没个轻重?”
我已经体会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是什么滋味了,这深更半夜的,就算打110报警都不赶趟了。
也许,今晚之后,我们夏家就遭敌人斩草除根,一切仇冤都要等下辈子再说了。
“拿,还是不拿?”
小汤的尖刀抵在我的喉结上。
“我真没有,我真不知道。”
我毫无办法,只能虚弱无力地分辩。
尖刀下滑,由我胸口到了肋骨,最后停留在我的左掌之中。
那把刀极锋利,跟街上肉贩子的杀猪剔骨刀差不多。
刀刃过处,寒气刺骨。
“没了指头也没事,我教你个法儿——你可以每天端着个破碗,到泉城广场边上去要小钱。
那里人多,转悠一天下来,怎么也能弄个百八十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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