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毛九里又再提起大刀,凶神恶煞的骂个不亦乐乎,更抢上挥刀怒劈。
“臭你娘的婊子,竟胆敢玩弄你老爹我毛九里?甚么何苦大将军密使,密使的证据在那里?胡扯乱说,给我一条臂骼吧!”
毛九里咬牙切齿便来个一刀两断,再也不愿浪费光阴。
“密函在我口袋!”
小子的急才谎话,是自小跟村中友伴斗嘴、斗智而来的,那里会不留后着,待半信半疑的毛九里,搜出那封原来在纳兰秋雨身上的何苦“情信”
,既有官印在上,又是官信印记封口,那里还敢存疑,当下乖乖把小子松缚,还立即又香茶又糕点,奉承有礼,陪伴在旁谈笑风生,不知多友好。
一下子的脑筋急转弯,小子已扭转局势,化危为安。
官场的巴结讨好,以求拉拢关系是惯见手段,“南皇朝”
两支大军,其一便是由何苦率领,势力几近能与“花家将”
相比。
花血浪当然不能得罪,惟是何苦大将军更加要多存敬畏三分,毕竟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实力大将军。
为了讨好小子,他问一句,毛九里便答十句,答得清清楚楚,绝对圆满,由是小子便更了解有关“南皇朝”
一些权争之事。
只是时间不住溜走,天南地北谈个天花乱坠,小子却发现眼前的毛九里不住在反过来作讨好,却没半分让他离去的意图。
仍留在狱牢内,表示他们仍有后着,小子的安全还未十分稳妥。
终于,闸门又再重开,那先前把“情信”
拿走的衙差,走到毛九里身前耳语一番,毛九里当下道:“小子大人,大密使大人,请移玉步,我娘正在厢房候教,原谅,原谅,体谅,体谅!”
事情又带来意料之外变化,小子没奈何下,只好抬高头来,一派大刺刺的十二分倨傲般,跟毛九里走出狱牢,离开衙门,一直往西走,直至抵红墙高楼大屋前,才停下脚步入内。
只见毛九里府气派也算非同凡响,前院里银杏树在风中蔌蔌作响,四周亭台楼阁,假山树木,垦岁棋布,端的是气象不凡,占地甚广。
园中花影缤纷,在一列柳树下,坐着一位约五十岁阿姑,见她身穿花衣华服,金钗银环翡翠珠子,头上真的可算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一些。
再看仔细,虽是年华已老,惟身段相当玲珑,秀发如瀑布,柔直又富弹性,不知胜过多少少女。
只可惜就算身上多美妙,也难补脸上的大煞风景。
比常人粗糙得多的皮肤,活像惨遭蹂躝似的,既长出粒粒小豆疮,又凹凸不平,加上眉毛稀疏,一副比毛九里更丑的相貌,真教人难受。
“娘就是毛姑姑,从前主掌宫中一切婢仆、宫女大小事务,现下已退了下来,但对朝政仍十二分关心,她认得大将军的字,亦已把信拆开,内容已一清二楚,但仍有事想问。”
毛九里一口气把话说完,也把事情交待清楚,便转身带人一同离去,只余下小子与娘单独面谈。
毛姑姑轻轻扬了扬她的断眉,笑道:“好了,咱们可以开始。”
毛姑姑的神神秘秘怪话,把小子愈弄愈胡涂,只是人家要故作神秘,小子也只好来个誓死奉陪,踏步迎上前瞧瞧又搞啥把戏。
但见毛姑姑从拆开的信取出内里信纸来,内容小子早已看过,都是无无聊聊的军情交待,只是毛姑姑却没有细读跟他研究,反而打开信纸,平平摆放在前头的烛火之上,来回不住摆动。
小子当下心急如焚,只觉大祸临头。
怎么自己如此大意呢?这种收藏信中真正意思的法子,大概五岁已玩过,怎么只因为是何苦直接交予相思郡主,便自以为真的是“情信”
,当拆开见信内都是空洞内容,便放下千百个心,岂不知信中另有信,真正的讯息是……?
经烛火上升的热力与纸上收藏药水渐渐融合,深黄又带黑的真正字句渐渐浮现,内容究竟是什么?不会是“我爱你”
之类的肉麻话吧?
要是事关重大,我又该如何去答呢?胡说乱话,若来个误打误撞,撞错了方向,岂不成了祸国大罪人?
纸张的字数并不多,他,终于出来了,小子跟毛姑姑一样呆在当场,因为信上写着:“我的决定在密使口中。”
毛姑姑当下决定道:“事关重大,我立即带你入宫见郡主!”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